&esp;&esp;闻朝环视了一圈,将整体排布与装点宴场的所有物件收入眼中。
&esp;&esp;“很是气派。”
&esp;&esp;“现下大厨们也到了府上备菜了,这次的海货都是从闽州与粤州走快路送来的,花了我不少银子呢!为了不浪费这些食材,我还特意请教了我娘,让我娘给我想了一溜不显得磕碜、又能极好彰显威宁侯府气派的菜色!”
&esp;&esp;闻朝安静听着,虽然徐初檀说得轻松,但是她这几日的忙碌他都看在了眼中。
&esp;&esp;“也不知膳房那儿还顺利吗,不若我们去瞧瞧?”
&esp;&esp;闻朝,“膳房油烟大,我已经让越山去盯着了,若有问题他会及时禀告,你不必过于担忧。”
&esp;&esp;越山办事靠谱,徐初檀便放心让越山去那儿当监工。
&esp;&esp;——
&esp;&esp;这算是徐初檀头一回以威宁侯府新妇的身份在京城权贵面前出现,她从前乃是众人求娶、美名在外的国舅千金,京城贵女就数她风头最盛,都说人往高处走,如今嫁为人妇的她派头只能比从前更足。
&esp;&esp;用过午膳之后,徐初檀便忍着睡意开始梳妆打扮。
&esp;&esp;妻子疲累不堪,闻朝这个做丈夫的自然不能自顾自地歇息,于是他离开了檀苑,去往宴场、膳房各看一圈,以免出什么差池。
&esp;&esp;昨夜的事情实在惊险,在解决完许夫人之后,闻朝选派了几个靠谱的蹲守在宴场四周的小楼上,随时提防有人作乱。
&esp;&esp;依次问过看守的小厮,确认暂时没有可疑之处后,闻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膳房。
&esp;&esp;办宴规模不小,需要准备的菜品自然不少,按照往年的惯例,办宴之时应征用各院各处的厨房,但徐初檀信不过府上其他人,便早几日命人在宴场附近的空地搭建了一处临时膳房。
&esp;&esp;闻朝尚未靠近膳房,便听见膳房内一阵骚动。
&esp;&esp;“抓住她!把东西扣下!”
&esp;&esp;是越山的声音。
&esp;&esp;闻朝暗道不好,阔步朝着膳房走去,才走到门口,便见越山动作粗鲁地揪着一个婆子的头发从膳房里走出来,后头跟着一众厨子。
&esp;&esp;“发生何事了!”闻朝清楚越山的为人,若不是极为严重的事情,他不会用如此粗鲁的动作与人动手。
&esp;&esp;气得满面通红的越山嚷嚷,“世子爷您来得正好!方才这位孙大厨发现这个腌臜婆子悄摸地往养鱼的大缸里撒药粉!”
&esp;&esp;“什么药粉?撒到哪口缸里了?”
&esp;&esp;“什么药粉不清楚,但药粉被撒到了带鱼那缸里了!”
&esp;&esp;带鱼……闻朝记得初三那夜,徐初檀同他抱怨先前定好用来炖汤的食材因暴雪而无法按时送来,只得用带鱼代替。
&esp;&esp;带鱼用来炖汤,每人一盅,若带鱼有问题,那一定多数人得中招。
&esp;&esp;“将所有带鱼丢了,来个人去通知夫人一声,让夫人定夺空缺的食材要如何解决!”闻朝冷冷看向那婆子,“你是谁的人?”
&esp;&esp;那婆子心理素质倒是比昨晚那个还强,事到如今了,她看着并未有多慌乱,甚至眼里还透着些蔑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