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禁军乃是陛下您的看门狗,平日里只能听主人的命令。”
“若真是陛下您下的令,臣只想问一句……”
“陛下何故谋反?!”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头皮发麻!
脊骨发寒!
这话也是能问出来的?
群臣下意识齐齐看向帝辇。
辇车内,皇帝的表情早就僵住了,久久没有回答。
谢茂正待继续怒斥谢景,却被反应过来的皇帝阻拦:“住口!”
皇帝额头青筋爆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厉声质问:“谢景,你胆敢污蔑朕,是何居心?!”
谢宁心中冷笑,她怀里还有证据呢,但现在不是拿出来的好时候。
毕竟这东西是长公主点名要的,万一她有什麽部署,自己现在就把这东西用了岂不是打乱她的计划。
“那陛下,还请给微臣做主。”
谢宁向前躬身,举止恭敬有度。
“你凭什麽说他想要伏击你,说不定是心忧大夏,主动去剿匪的。”
尽管皇帝努力要表现出一个帝王应有的威严,可所有人都听到了他声音中的颤抖。
谢宁面无表情,声音淡漠:“身为天子禁军本就不可无故离京,更何况整整两千人没人看出来朱雀营是自己人吗?”
“他们分明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或是针对微臣,或是针对我大夏……长公主!”
话音落下,气氛僵硬如铁。
皇帝冷汗直冒,面色惨白,冰冷的寒意席卷他的全身。
群臣一片死寂,每个人目光都是意味深长。
其实他们很能理解皇帝的心思。
无非是想要兵权嘛!
但是你这拿兵权的方法也太糙,以至于接连受挫,偷鸡不成反蚀了好几把米,其愤怒可想而知。
为了发泄胸膛郁积的仇恨,更为了挽回颜面,私下想找回面子很正常。
派两千禁军去杀五百人。
人家一根毛没掉,你这边的人死完了。
那就必然要遭到反噬。
也许旁人会选择忍气吞声,可这个人是驸马。
驸马什麽人,不搞事他心里难受。
让这样的人逮到机会,不把你往死里整?
场中陷入冗长的死寂,皇帝脸庞扭曲,死死的咬住後牙槽。
就在此时。
温婉的嗓音响起:
“告诉本宫,你要什麽公道?”
正是长公主坐着凤辇来到了承天门。
“参见长公主殿下!”
随着谢茂站出来主动行礼,在场的官员也齐齐躬身:“参见长公主殿下。”
“无需多礼。”
长公主又看向谢宁:“驸马,告诉本宫,你想要什麽?”
谢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述说道。
“很简单,禁军目前已不可信。”
“更何况两千人拿我们五百人没有办法,把皇城交给这群人谁能放心?”
“如今我大夏南方并无战事,不若将禁军全部撤裁,调一批镇南军回京守卫皇城,既能护佑皇城,又能防止有宵小打殿下的主意。”
谢宁很淡然地陈述,就像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她的话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