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让江昨辰恼羞成怒,捶了两下,但没用大力。
“你知道你这叫什麽嘛?登徒子!”江昨辰颤声说骂,要是有胡子,恐怕就是吹胡子瞪眼,但有风味,也叫比人好看十分。
“嘘!别说话。”
有影子照下来,两人一起走了过去。影子倒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具尸体,死前还大喊着“鬼”!还有一个人名“李冷月”。
秦沧人拉着江昨辰向後退,江昨辰和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头。
屏住呼吸,一步步迈过。忽地,狰狞面孔出现在眼前,秦沧人捂住江昨辰口鼻,迅速蹲身。
血盆大口形容都不为过,那个女人……在吃人!
江昨辰大为震撼,某人却镇定自若。呼吸的气体喷洒在秦沧人手上,还有些痒痒的。江昨辰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女人将男人开膛破肚,捧出那颗红色心脏,看起来好像在……跳动?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阔道上,女人脸上的烧伤,皱成一团。嘴上还裂了一个口子,眼睛满是血丝,头上也是零散几根头发,身上更是脏的不能再脏,灰尘什麽的,特别是红色!
肠子什麽的流了一地,男人躺在地上,脸侧过去直挺挺看向江昨辰和秦沧人,眼睛泛着异光。
女人张开大口,裂开的嘴更为恶心,将心脏送进,碎肉什麽的都掉下来,还有那血更是。生理性的反胃在所难免,江昨辰仿佛回到了那个暗室。
男人身上的白衣很像之前看到的人,体型也像。本以为他是凶手,却不想被人……
嘎吱嘎吱,骨头作响。听得江昨辰头皮发麻,就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修长的脖子,本该是一位美人的,可在这里却更像一个长脖怪物,不是说脖子很奇怪,就是上面有很多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在蠕动。
如果要说她是怪物,那都不为过。眼下局面僵持,腿也开始发麻,秦沧人紧紧抓住江昨辰的手。
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那怪物拖男人走了。活像是野兽,比如半人半兽吧。
江昨辰推开秦沧人的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一幕幕都忘记是可以呼吸的了,太震撼了。整个人仿佛掉入一个无底洞,冷又没底。
秦沧人摇摇头,“江大少爷,你之前胆子去哪了,不就一个小场面,至于吗?”
江昨辰还是怔愣在那,秦沧人瞧出不对来,去摇晃江昨辰,江昨辰整个人也随之摆动。但就是不说话,秦沧人急着叫了几句:“江大少爷?江大少爷!江大少爷!江孪!江昨辰!”
最後一声江昨辰把他拉了回来。孪是他的本名,而昨辰是他的字,字被叫出口才让江昨辰缓过神来。
秦沧人刚要按他的後颈中央位,又收回了手。
江昨辰紧锁眉头,重重闭上眼睛,捏着鼻梁。
“还好吗?”秦沧人的语调转为关切,像是在关心某个……朋友的孩子。江昨辰还有些意外,随口道:“没事。”
起身都有点站不稳。扶着墙,一步步向前走。腿都在发软,像块软糕似的。
秦沧人上去搀扶,回头张望,道:“还行吗?要不回去?”
“不用,今晚必须抓到那个人,万一再有其他人出事呢?”强撑着,终归是不好。
江昨辰靠在墙上,今天经历的事情多又杂,真的有些难以消化。也难以忘记,等等!
“啊——灯坏了!”楼下声音此起彼伏,本该各自回家的小姐少爷怪趣大起,还在那聚着。亮堂的酒会瞬间变得昏沉,各自慌了阵脚。
尖叫声就像那小孩的无理取闹时,总是在那哭泣一样吵闹,吵得江昨辰头疼。
江昨辰方才想起他妹妹来,江好小时候最是怕黑,每天晚上总要开着灯才能入睡,或是有人在那陪。黑灯瞎火的最怕了,总是说什麽怕鬼。
江昨辰惊慌失措地狂跑,秦沧人也紧跟其後。那个怪物从墙那边露出半张脸来,发出瘆人的低笑。
“你要做什麽!别跑那麽快啊!”秦沧人边跑边喊。
江昨辰慌道:“我妹妹还在那!她怕黑!”
秦沧人叫道:“多大人了,还怕黑呢!”
“要你管啊!”江昨辰想骂他,最後放弃了,只说出这一句来。
秦沧人不禁感到现在的年轻人啊,胆子个个都小。真是比不上他,纵使龙潭虎xue他都敢摸黑前行。
“我总是在浪费时间啊,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最後懊悔许久。又没办法做自己喜欢的事,来来回回反复折磨,早疯了。”
江好的自言自语看似贬低,实则也是在为无聊中,勉强增添一点乐趣。
找了许久,什麽也没找到。倒是有一点点收获,在这密室中还有一条链子,旁边还有掉落的长发。哦,还有一些残肢断臂。
江好拿起残肢,仔细看着,很像女人的手。往旁边看去还有一些碎肉,还有股浓重的腥味。地上还有零散的牙齿,中间是一个女人的头颅,也不知道是谁的。
绳子交错捆绑,地上还有一些朱砂画成一个看不懂的阵法。
阵法中央,女人的头颅就在她脚下,她蹲下身子,好奇地看了看。忍不住地作呕,头颅被捧起,简直不忍直视,随手把她放至一边。
“玩得还挺变态的啊,真恶心。”江好说完这句话,刹那间密室的灯光全部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