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死为谜
顺着枝藤落下,好似是流水潺潺,黄色温柔和熙,正是那日光下的蔷薇,温婉明絮,不娇不艳。
江好探头,伸出手扯了扯衣袖,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道:“哥……!”
江昨辰擡手,坚决道:“不行。”
秦沧人总是要来凑一凑的,嬉皮道:“她要想去,让她去呗。”
江昨辰看看秦沧人,又看看江好,摇摇头。
和熙如絮,圣洁似雪,却有自己的洁静黄花。
江昨辰俯下身子,轻声问:“你去那可以做什麽,要是不见了怎麽办?”
江好抓住江昨辰的手,摇来摇去,道:“我不乱走,我就跟在你们後面!”
江昨辰根本不吃这一套,说:“那也不行,万一有陷阱呢?”
江好更加卖力了,“诶呀”道:“那你们走一步,我走一步好了!”
秦沧人也是不嫌事大,歪着头昂了点下巴,说:“你这样不行啊,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其实是最容易死的。”
“你有病吗?”江昨辰认为秦沧人说的话过重了,瞎扯歪理。随後,把他往一边推了推,嫌弃说:“离我远点,不恶心吗?靠这麽近。”
“什麽东西?事实而已,”顺着这推着的力道,秦沧人侧身一转,搭上了江昨辰的肩,“什麽恶不恶心?那这样行了吧。”
“走开!”拉着江好往一旁闪去,手自然垂落,似是柳条在风中落下。
秦沧人摊手摇头:“少爷还是太以自我为素了!自大诶。”
“以自我为素——谁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看出来的。猪油蒙了心,也是好赖不分了,我要真这样,你也算不上什麽好东西。”
随即,不再理他,江好还在那请求自己的小小愿望。
江昨辰叮嘱了几句听话听话还是听话,无奈不听,就同意了。因为实在耐不住江好会偷溜去的心呢。
四人即刻出发。
不久就到了,“少爷少帅,就在这里了。”那人领到这,拿了报酬就走。
这宅子阴森恐怖,方圆十里都没人来,荒凉不堪。
大门虚掩,荒草杂生,瓦砖也好几处没了。门上还贴了黄符,江好刚吃完饭,路走久了还有些想吐,江昨辰抱了一会,到了就让她休息一会。
地上是一片荒叶,风来时,叶起拂面。围绕着宅子旋转,秦沧人看着那掉了皮的墙,咂声:“这宅子可以啊,可以拍鬼片了。”瞧向江昨辰那边,“少爷,想看不?”
“叮铃”铃铛脆响,似玉石碰撞。朝周围寻去,没有看到人,推门而入,原来是里面布了阵,挂了铃铛,横七竖八的红线摆的人头昏眼花的。
屋内还有一男一女,这荒草丛生地,也是出了奇景。
二人被吓了一跳,慌忙穿起衣物,女人面容娇俏,却长的有些过于娇美,小家子气了,不像那古代正房,倒像那偷情人被纳做小妾。
男人长得比较像那种小白脸,没担当,但爱玩,可是怯懦。好看却又一副嚣张又懦弱的嘴脸。
不用细致观察,也可以看出两人精神状态隐隐不对,走起路来左摇右摆,似是小脑麻痹。
江昨辰皱了下眉,江好还想过来看,江昨辰蒙住她的眼睛。
秦沧人一下子凑过来,江昨辰往旁挪了挪。
男人在那提着裤子,抛下女人就跑。神色慌张,女人留在那,看着男子慌忙逃窜的样子捶地。女人的衣物也被男人慌忙之下,拿错穿上。女人的衣物便没了。
秦沧人身上没有外套,但关上门。
江昨辰脱下身上外套,披在了女人身上,女人感激一声“谢谢——”
江昨辰转过身去,道:“快穿上吧。”
秦沧人守着江好,道:“诶,小妹妹,你还想吐啊?体质不行啊。”
江好被他这麽一说,更想吐了。刚好受一点,听到“吐”字就不行。
“诶诶诶!怎麽了,怎麽了?”秦沧人也是慌起来了,笨拙地拍拍她的背,道:“别别别!”
江好稍微好受一些,道:“你……咳咳咳!”
“你不要说话了!”江好急着喊出。
少时,江昨辰带着女人出来,秦沧人道:“有没有问出什麽?”
凑近观察,便能看到女人眼窝深凹,眼里暗淡无关,身形踉跄,牙齿发黄,面容消瘦饥黄。
“没有,什麽都不知道,应该只是……”江昨辰摇摇头,说着说着,看了眼女人就沉默了。
秦沧人拍拍他背,道:“没事,既然如此,该审问的一样不能落下,带回巡捕房。”
女人咬着下唇,隐忍不发。披头散发,头发凌乱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做了什麽。听了这话,脸色煞白。
江好触碰了一下女人的手,笑着夸了句:“姐姐真漂亮!”童真的话语让女人一下子娇羞起来,“啊”着声,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江昨辰让女人上了不远处的车,车内人将她押至巡捕房。
江好率先进去,好奇摇了摇铃铛,就道:“刚才听到的铃铛声不是这个!”
江昨辰也摇了一下,仔细听着,说:“确实不是。”看向秦沧人,秦沧人对着铃铛晃,摆摆手。
人影一闪而过,江昨辰疑惑看去,长头发,蓝色衣服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