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是十分无语的,老感觉江官冕喜欢找她麻烦。非常讨厌,才不像一个父亲。
江昨辰微微擡头,道:“好好随我来,我走她就走,这有什麽问题吗?”
江官冕见江昨辰开口,于是温声下来,眼角还带着笑意,可江昨辰还是把江好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阿孪,我们先走,里面有事,不宜久留。”
江昨辰嗤笑道:“不劳您费心。”
江官冕叹气一声,转向江好时,却还是严厉一面,像是看着仇人一般。
江昨辰挡在江好身前,秦沧人觉得惊奇啊,暗道:神经病。
江官冕先走了,江昨辰一眼都不想多看,希望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江好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江昨辰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没事。”
腐臭味混着泥土味,空气中的腥味真是让人难以忍受。江昨辰不禁问道:“你干了什麽好事?”
秦沧人“呵”笑一声,面若春光乍现,擡高些音量:“好事!”
江昨辰心里悄悄打上个双引号,望向院内一片狼藉。还有些宾客在那议论。
“诶,你看,我就说吧!那两个过不久的,现在都闹,还说什麽是她小儿子生日摆什麽宴,现在闹成这样子,招笑得很。”
“我跟你说,当初不就是她非要在那算计别人,我跟你说!之前就嫉妒夜莲小姐,还把她下了药,送到……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对了,听说之前秦帅正妻不久被她逼得吗?可惜了,那麽好一个人,秦帅居然还娶她,真是……!”
议论声愈发大起来,江昨辰见这是还要扯到自己母亲身上,心里那叫一个气愤。
可在最大时,为首的往江昨辰和秦沧人这里看了眼,闭上了嘴。其他人还在喋喋不休,秦沧人还在那笑,只是目光转来之时,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想死吗?
那群人开始互相推搡,由于今天是生日派对,所以不能把事情放在明面上闹太大。但是私下里搞点小动作,也不成问题。
江昨辰临走前,走在那人旁边。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馀光看着江昨辰脸色,江昨辰察觉到,冲他笑了一下。
随後,那人就直直撞上铁杆,还被推入了一旁的湖里。
可是敢怒不敢言啊,也没什麽资格去跟江家讨说法。
“没事吧?”江昨辰俯下身拉起那人,笑脸盈盈。上来之际,又假装差点失手,吓一吓那个人。那个人魂都要吓没了,随後等那人上岸站稳,江昨辰一脚将人踹出老远,跟打水漂一样。
“这麽热的天,就适合游泳。我看你也挺热的,下去游几圈再上岸,派对也就开始了。”
那人咬牙切齿,偏偏又说不得什麽,往江晋吾那边看了眼,忍下这口恶气,只能去游了起来。
江昨辰心情大好啊,低头看江好时,江好蹲在一处草丛里,不知道在干什麽。
秦沧人在那拿着石头挖着,江昨辰走了几步一看,原来是只小鸟。
江好原本用手指按了几下,希望还有救的,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再按时,发现它的嘴还在往外渗出什麽东西。她就没再按了,无奈挖土将小鸟埋下去。
鸟儿拿起的时候,黄色带着绿色的羽毛很是可爱小巧。可惜就这麽死掉了,也是伤心啊。苍蝇在一旁盘旋,她驱赶着。最後和秦沧人一起把鸟儿埋了起来。
江昨辰伸出手,拉起了江好。秦沧人也随即伸出手来,江昨辰笑道:“这麽大了,还要人拉啊?自己起!”
秦沧人不愿意,就一直蹲在那。江昨辰笑了笑伸出手,秦沧人故意使力拉了下,江昨辰没有防备,直接重心不稳摔下去,秦沧人起身拉回来。
“又发病了?”
“没有。”
江好立了块石头,刻上小鸟之墓。江昨辰道:“那鸟怎麽回事?你家这风水不好啊。”
“不清楚,”秦沧人道,“我母亲死後,这里也就这样了,我不住这。”
江昨辰心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多久了,才会显现成这般。
凝视远处金碧辉煌,偌大的房子富丽堂皇却没有半点生机。反倒死气沉沉,真叫人感觉寒凉。
“你不住这,也算是个好的选择。这里我不想来,我带人先走了。”
“别啊,有好戏。”
“好戏自己慢慢看着,今日也是我妹妹生日,我不想让她的生日不好。”
江好道:“没关系啊,有戏为什麽不看,这样热闹。”
江昨辰明确江好的想法,思虑再三,于是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真的!”
江昨辰还是带着江好去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麽感觉很累很累,说不出来的无力感,整个人丧丧的,跟病痛缠身似的。
眼前是另一座金璧辉煌的囚笼,江昨辰随着秦沧人一起进去。身姿高挑贵气,虽说嫁作人妇可骨子里的傲气,和那大小姐的气质终是盖不住。
可女人妆容确实有些狰狞之感,像是那种随时都会暗地里害人的长相,眼睛要瞪出来的感觉,却还是少不了她的美。
身旁站着的是一个小孩,可看着也有一米六的样子,长得也是飞快。
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却没看见那个男人——秦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