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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第1页）

混账

忽然间，下身一热，小腿也是酥麻酥麻，因由太烫，而刺痒，忍住不动一会才消失，一动就又传来。

“怎麽那麽热？”江昨辰往下一看，原来是两人还在水中，不过这是另一处，“这是哪？”

“这里吗？”秦沧人往周围观望一下，随口道：“不知道，刚才你入水时，有吸力，就到这来了。”

“那还挺巧，你也被吸过来了。”

“不巧，我来救你。”

“没必要，”江昨辰道，“你有什麽好来救我的，我看你父亲怕是会不高兴吧？”关于那件事，江昨辰想得通，无意间在任会胺口中了解过书茴这类人物，而且知道书茴是不希望自己孩子是……同性恋吧。而且秦卫豫和江官冕挺像，都是绝对唯妻主义者，有点过于出格。

况且他还听说一件事，想着想着，不自觉就说出口：“你抽烟吗？”

“……嗯！戒了。”秦沧人道，“不怎麽抽。”

听後，江昨辰擡头直视他，面露疑惑：“这玩意不好戒，你们不都喜欢？”

“省钱。”

“你没钱了？”

“是啊，所以得快点弄钱回来，比如联姻怎麽样？”

“你要娶谁？”江昨辰装作不在意道。

“娶你——”秦沧人故意延长尾音。

可江昨辰真的信以为真，以为他後面没话了，在水浮动之际，秦沧人接了後面两个字：“妹妹。”然後三个字在心里说：“的哥哥。”这当然不能说，否则没意思。

“……”想说些什麽，有无语住了，到最後只能发出闷哼声“嗯……”，“你……嗐，算了。”喉结滚动一下，江昨辰怪异地看着他。

“怎麽了，”秦沧人往他那走了一步，乳色烫水泛起涟漪，四指指腹点在腰侧，手掌并未完全覆下来，而是有节奏地来回点荡，“不高兴了？”两颊发烫，像是发烧的馒头，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知道看哪，秦沧人的手点在腰侧，才知道去覆住，让他停下。

手一伸进烫水，搅动之下，刺热又袭来，惹得江昨辰立即撒开手，结果下一秒没站稳，要是一整个落入水中，也就悲催了。

秦沧人看他慌乱的样子，隔岸观火般惬意自然。

如果人一旦要摔倒，那肯定是不择手段抓住能抓住的东西。

当然，江昨辰也是。

秦沧人当然也会避开，就比如江昨辰要抓他的胳膊时，秦沧人就擡起胳膊来了，看起来很欠揍是不是，当然。

一腿向前跨步，秦沧人捞起江昨辰的手，连带着人都起来了。

江昨辰还没反应，胡乱抓住了秦沧人衣领，一把掀开。棕榈色扣子在这大力下飞掉了，白色衬衣没什麽损伤，只是可怜的扣子要和妈妈说再见了。

很明显，衬衣是改造过的，袖子都剪了，光滑的手臂暴露无遗。

胸膛同上。

秦沧人反应迅速，把衣服盖上，没让江昨辰看清内部情况，也没让江昨辰落水。

“嘶——”水烫得江昨辰受不了，秦沧人还在一步步靠近，身高勉强达到秦沧人颈处，仰望他时，还能看到一颗颗硕大饱满的汗液往下流淌，也可能是乳色水晕开。

“别乱动！”江昨辰道，水烫得他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再待下去，他感觉自己要变成清蒸蟹了。

温热的手掌在身侧游动，拍了拍臀侧上方，背过身去，秦沧人示意他上来。江昨辰看着他的後背发呆，脑子一热，果断扯开秦沧人的衣服，说：“有什麽不能看的？”刚才秦沧人挡身体时，江昨辰认为秦沧人自恋，但他绝对不是色狼。

脑回路不清晰，很奇怪。

像是刻意为之，或许说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才迫使他只能这麽做。

後背的陈年旧伤让江昨辰停滞半秒，不顾滚烫的乳水，江昨辰立即走到秦沧人面前，避无可避，眼下也没必要。

“这两处伤——”江昨辰颤抖的手暴露他此刻的心情，好像有什麽被掩盖，但是冲破束缚回来了，“怎麽回事？”

最後不敢置信地说出几个字：“是我吗？”他上手去摸，秦沧人擡手阻拦，他一把打开，摸上时，他才能切身感受到什麽叫痛。

“不是，你想多了，”秦沧人拿开江昨辰的手，偏过头去，“这些不过就是小伤，不用在意。”背过身去，秦沧人迈出几步朝岸上走去，随後又停下来，侧头问：“还上来吗？”

江昨辰没动。

秦沧人倒退几步，不曾转过身来，“上来。”不容拒绝的语气轻声道。

江昨辰不知以何心情面对，看他反应可能是真的，究竟是什麽血海深仇让自己下此狠手，又是怎麽回事，秦沧人能不计前嫌。

这些年来，脑海里有时会闪出过去的记忆，可是好像没有一个是关于秦沧人的，这次突然显现，也是他意想不到，惊恐的。

如果非要有一个答案，只能说还是不知道。

江昨辰弄不清前因後果，如果说他俩的友谊真的到了这种即使刺了对方一剑也要悉心照料，好好供着的程度，那是铁定不能的，至少他不觉得能在他身上发生这种事，顿默许久，都不肯动一下，可能是因为水太烫了。

“不了。”江昨辰打算自己走，对于那些事，秦沧人不介蒂，他芥蒂。

“那你想怎麽样，”秦沧人突然问，头也没回，就那样问，“以死谢罪吗？”

“你想要吗，”江昨辰认真思考一下，“可以。”

仿佛被气到了一般，秦沧人疯了似的在那干笑一声，然後回头不疾不缓走到离江昨辰只有几厘米距离，食指指腹在快要落到唇间时停下，随後僵持几秒，点在了嘴边，拧了一下脸，笑着说：“死都不肯要我，这就是你吗？”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要不要的，他心里清楚，问也没用。

思索着，勾住江昨辰小拇指，不自觉轻微地用力，揉捏摩挲，轻重缓急，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