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
撑着地面起身,江昨辰看着秦沧人的眼睛里也没有了光,周行也後跟上来。
这里潮湿阴暗,秦沧人朝四周走动转了转,避免再出现疏漏的情况,他低下头去看泥土,没有卵。
刚要起身,迎面就冲过来一人,他揪住那人後衣领,说:“跑什麽?小神棍。”
眼力不好,但能听清楚他的声音,“周行也!”
“我去,大帅!你们都在啊,我和江献媗还找你们来着,终于找到了!诶,江献媗!”他朝後面招手,秦沧人也松了手,说:“小声点。”
江好慢吞吞走来,江昨辰嘴角还有血迹没有处理干净,江好见状立马箭步上前,并喊道:“哥哥,哥哥你怎麽了?怎麽流血了??”
“没事,”心里还有点小欣慰,江昨辰摸了摸江好的头,说:“好好,这不是我的血。”
“那是怎麽回事?”江好着急道。
“嗯,这是……秦沧人的,”江昨辰道,“你去哪了?”
“没哪,不过我找到了一口棺材,”江好道,“里面不是尸体,是毒,品。可。卡,因。应该是连城那一批,我还看到这个墓xue是何云为连城太爷所建造,却被连城用来□□。”
“那是一个老者亲口告诉我的,不过他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秦沧人看着江好的眼神有些复杂,对于这些事他认同,但是他们已经陷入幻觉许久,老者恐怕也是假的。
“江献媗。”秦沧人叫住她,并拿来一只碗,这是陪葬品,他向周行也要了铃兰虫,搅碎,放了下去,招呼周洄逾他们喝下去。
周洄逾抱着周行也不肯撒手,才这麽一会不见,头发就成了这个样子,叫他怎麽不心疼。而他心里也明白,周行也肯定是为了他,成了药引子,头发才花白的。
江好喝下後,差点没呕出来,江昨辰捂住她的嘴,看向周洄逾他们,秦沧人提起周洄逾衣领,说:“起来,喝下去。”
“什麽东西嘛!”周洄逾被迫喝下去,咳嗽几声,周行也拍着他的背,啥都没说。
“中了心惑还这麽活蹦乱跳,不说你蠢,还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秦沧人拍了一下周洄逾後脑,道。
周洄逾抱着头,说:“还说我呢,你还隐藏身份,自己就是守一,还不告诉我,还好二师叔什麽都说了,不然还被你蒙在鼓里。我就说斩须不是谁都能学得出神入化,那可是一剑斩龙须,哪有那麽简单!”
“我都没学会!”周洄逾蹲身,抱着秦沧人的小腿,仰着头看他,说:“我不管,我是你师侄,你得教我!”
“师侄?这年头师侄不值钱,我师侄那麽多,教你这麽个插科打诨的,我是嫌精力多吗!”秦沧人道。
“哪有啊,”周洄逾被撒开,转而又抱住了周行也,又是嚷嚷又是哭的,“天底下没有一个师叔是好东西!”
“行了,周洄逾!你丫的贱的慌是不是?”江好骂道。周洄逾止住声,抱着周行也低低啜泣,想必是觉得我见犹怜吧。
周行也轻轻摸过他的背,说:“现在怎麽出去?”
“很简单,”秦沧人拽起周洄逾,道:“起来,不是自诩天才吗?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周洄逾诶了两声,偏偏就赖在周行也身上不肯撒手,顺带扑腾几下脚。
“起来啊!”
“嗷!”
江昨辰还在洗干净嘴角的血渍,周洄逾就在那里画阵法了。
“这个我都没学过,根本不清楚好嘛,工具都没有,就用这个我都不会!”
“叫你画你就画,”只见地上八卦阵迅速成型,“按顺时针方向依次走过,屏息凝神,闭目静心。”
秦沧人站在阵眼,看向东门,随後用木棍在地上刻“阻”字,随後在周洄逾走到“震”时,望向那门,刻下“歹”字。
在周洄逾走完一圈,第二圈走到“兑”字,同时眼看南门,“通”字也自然显现出来,无需刻画。
“可以了,我嘞个豆啊,大帅,你咋学的,我也会了!”周洄逾大叫道,江好立马一盆冷水泼下:“是会了,可惜了,天赋不够,资质不够,也就只会这基础了,这有什麽难的。”
“拜托,我一点就通,你行吗?”
江好翻了个白眼,这种老掉牙的招式,看来也就秦沧人嫌麻烦用来骗小孩玩的,高深的在後头呢。
头脑忽然晕起来,江昨辰看向周围,没什麽异常,头脑一重,就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