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了,今晚的殷泽就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不,比火药桶更可怕!
殷泽不需要理由,随手将冒犯者碾碎。
自己反应再慢一点,下一个被“处理”掉的就是自己!
女人此刻意识到了气氛不对,看着平日里嚣张的花衬衫吓得如同鹌鹑。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脸色惨白地快速钻回了来的车里,恨不得立刻消失。
殷泽看着眼前吓得虚脱的花衬衫。
他轻微地动了一下下颌,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
殷泽拉开车门,重新坐进了驾驶座。
巨大引擎轰鸣声响起,黑色的跑车在原地猛地调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
如同离弦之箭般,独自消失在了盘山公路的黑暗中。
留下原地一群惊魂未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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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泽将车停在了一处可以俯瞰大半个云市夜景的僻静观景台,熄了火。
他靠在驾驶座上,没有开灯,任由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
“滚。”
那个字如同魔咒,在脑海里反复回响。
每一次都让心脏窒息般的难受。
殷泽烦躁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短促而刺耳的一声鸣叫。
他胸中那股横冲直撞丶却又找不到出口的暴戾之气。
他需要一个出口。
一个能够承载他此刻负面情绪的载体。
殷泽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充斥肺腑。
下一个要倒霉的人,是谁呢?
殷泽不在乎是谁,任何一个不幸在他需要发泄时,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活物。
殷泽掐灭了烟蒂,重新发动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