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织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也不管自己身上湿淋淋还在滴水,自顾自地朝他走过去。
云沧溟注意到她来了,立刻翻身退避,靠在了身後的树干上,都没时间念诀将自己弄干净。
江雪织就这麽看着他对她退避三舍,如见洪水猛兽一般。
更看见……他翻身之後敞开的腰下,法袍潮湿贴身,他身下的反应和弧度也完全映入眼帘。
江雪织猛地睁大眼睛,目光根本无法他的反应上面移开。
……有一丢丢怀念,还有点快要克制不住的疯狂。
要发疯了吗。
不知道。
江雪织心底不断响起破军的尖叫,这东西也不知道在叫什麽,反正就是叫个不停。
她的目光实在有存在感,令云沧溟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几乎一瞬间消失在原地,江雪织这次再怎麽想要拦着也是拦不住的。
……跑了。
她舔舔嘴唇,拍了一下身後的长枪。
“你叫什麽?”她烦躁道,“吵死了。”
破军解释:“我为别人叫的。”
听不懂。
怪里怪气的东西。
江雪织念诀将自己清理干净,重新用金钗法器梳了头发,慢慢往考试的方向走。
离开这麽长时间,也是时候回去了。
只是出来时的心情和回去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心底尽是一片不平,潮起潮又落,根本理不出一点冷静来。
身为这颗心的通感者,破军又开始叫了。
真是烦死了。
江雪织不由解开了缎带,做要丢掉它的架势,这下它终于老实不叫了。
她人也差不多走回来了。
凌昭就在林子入口处等她,看见她来了那张布满担忧的脸上瞬间绽放光彩。
“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
他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检查她,确定她除了心跳太快之外什麽事儿都没有,这才算放了心。
有点犹豫地看了看她身後,没看见抚雪剑尊的身影,凌昭顿觉压力骤减。
“尊上走了吗?”他小声问,“你们说什麽了,情况怎麽样?”
江雪织看了看他身後,一群人还守在原地等待,什麽都没干。
“你们还没考完?”她不答反问,“等我呢?”
回答她的不是凌昭,是不远处的林晚晚。
她抱着剑站在那,抿唇说道:“澹台殿主说等你。”
江雪织看了看高台上,澹台月不在那里。
“我回来了,她去哪儿了?”
林晚晚摇头说:“不知道,刚刚突然离开了。”
刚刚?
她回来之前刚走?
难不成——是去见云沧溟了?
事实正如江雪织猜测的那样。
澹台月在她回来之前刚走,见到了已经整理妥当的云沧溟。
云沧溟不打算再现身,只想最後叮嘱澹台月几句。
“应该不会再有波折。”
他语速很快,语气有些生硬,澹台月听出来了,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云沧溟没挑破,因为他不想解释也没办法解释。
能怎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