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顺利而熟稔地找到他脖颈仍存在的红痕,云沧溟身子猛地绷紧,记忆立刻回到了被啃咬舔坻的那一天。
为了遮掩这痕迹,他今日特地穿了立领的法袍。
领子被拉开,女子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云沧溟终究是个男人,一个功能正常的男人,再心如止水,一次次被如此撩拨,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迅速回头,锐利的目光定在江雪织的脸上,看清她的时候又不禁顿住。
她眼神迷蒙,呼吸间都是气泡,一副快要被憋死的样子。
溺水了麽。
不会水还在水里待那麽久,还跳下去?她到底是为什麽?
难不成在秘境里的那些银毒还没发作完毕?
云沧溟什麽修为什麽智慧?他当然看出来江雪织某些状态是受到了某种影响,有些躁动得不合常理。但他之前认为这始终是她自己的事情,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帮了一次两次并不是就得帮一辈子。以後也不会再见面,知道了也不会想法子为她克制和解决。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做了天雍弟子就受他的庇护,是他羽翼之下的人,他理所应当该为她解决麻烦。
这都是分内之事。
溺水的人会不自觉抓住身边的一切不松开,这也是常理,是可以理解的。
云沧溟将江雪织的行为完全合理化之後,耐着性子要把她带出水面。
这个过程会很快,只需要一个无声的法咒就可以,甚至都不需要去结印。
可就是这样一个心咒他也没能成功用出来。
水底之下除了他们谁都没有。
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没有。
谁都看不见这里,谁也无法来干涉什麽。
那种难以言喻的私密感和禁忌感刺激着水中的人。
江雪织抱紧了云沧溟,手掌落在他後颈,将远离她的人按回来。
鉴于他这次有了防备,对脖颈严防死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她也确实没有正式标记一个O的想法,就暂时别在人家脖子这里蹭啊蹭了,容易擦枪走火。
那去哪里呢。
还能去哪里?
只能是——
溺水的人呼吸不能,到处寻找气息交换。
云沧溟稳定的双唇如夜幕之中的火光,让溺水之人情不自禁地捕捉和吮吸。
江雪织锁定他的唇瓣,轻舔啃咬,撬开他的齿关,夺走他稳定的气息。
云沧溟浑身绷紧,再无心去念什麽咒,完全被这意外之中的意外拉扯占据。
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人,江雪织像是终于得到了一点气息,眼睛逐渐可以睁开,人稍微清醒了些,没有那麽“溺”了。
可她并未见好就收。
她没有放手,甚至没有停下来。
她长发散乱,双眸专注凝望他,哪怕看起来清醒了,仍然紧紧抱着他,压着他的脖颈靠近她。
交换气息不知怎麽就变成了接吻,云沧溟对此没有任何经验,所有的经验都来自这个大逆不道的年轻姑娘。
他被侵占,吮吸,掠夺,直到自己身为一个超凡绝世的高修也在水中感到窒息的时候,他将将反应过来,瞬间挣脱她的桎梏,带着她和他一起脱离了湖水,回到岸上。
江雪织重重摔到地面上,腿骨有点疼,不过这和之前那些伤势比根本不算什麽。
她慢慢爬起来,目光望向和她一样狼狈的云沧溟。
第一次见总是气质出衆明月出尘的抚雪剑尊这麽狼狈,真是新鲜的体验。
这狼狈还是她造成的,那感觉就更奇妙了。
江雪织心底的恶劣和欲念被驱动,这个时候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想要,还是易感期在操控她了。
她细细描绘云沧溟的身体,平日里宽敞的道袍因为湿润了的缘故,全都紧紧贴在他身上。
他的衣裳都轻薄飘逸,即便穿了好几层也不厚重堆叠。
如今潮湿之後贴在身上,更是曲线毕露,什麽也遮挡不住。
江雪织看清了他法袍之下精瘦的细腰,看见了那细腰之上宽阔的肩膀丶线条优美肌肉结实的手臂,以及他胸膛之上,那因为用力和紧绷而鼓起的胸肌。
真是令人血脉贲张一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