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就看见莺莺。
她刚想开口解释,莺莺就道:“姑娘醒了?江公子说你们彻夜长谈,让莺莺小心别吵醒你呢。”
“嗯。”有花绛鸢点了点头,看向她手里托盘,“这是什麽?”
“公子熬的,给姑娘的,应当是补药。我给姑娘放房间去。”
“好。”
莺莺将药放到屋里桌上,又道:“要我说,江公子真是个顶好的哥哥。姑娘受伤痊愈後,还亲自给姑娘熬药,我看他熬了不止一壶,另一边还煨着一壶,真是关心则宁多不少啊。平常日子里这目光也常在姑娘身上放着,哪像我兄长一天天只会气我。”
“他确实是很好的。”
约莫过了一炷香,莺莺收拾好药碗离开,正巧封言就回来了。
又过了半刻钟,有花绛鸢去敲响了封言的房门。
他过了好一会才打开门。
见他出来,有花绛鸢立马开口:“你的伤怎麽样了?有去看镇医吗?”
“没事。”
“怎麽会没事?你明明都……欸?”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进去。
门被关上,接着有花绛鸢就被封言抵在门上,她擡眼看他:“你做什麽?”
她擡起没被抓住的右手。
“你昨天都给我抓红了。”
封言忙松开她的手腕,怕再给她抓红一只手。
“你不生气?”
在封言听来,她的语气软软的。
他後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啊?我干嘛生气,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再给我抓红一次。”她将手背过去,“有什麽事吗,干嘛突然抓我进来?”
看封言不说话,有花绛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了?不会抓我进来就是为了让我生气吧?”
“不是吧?真的啊?怎麽了?”
她向前一步,封言却故意背过身去。
“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没必要对我这麽关心。”
“这是什麽话?我们是朋友啊,更何况你刚刚还给我熬了药。”
“你那份是顺手熬的。”
有花绛鸢知道他在撒谎,听莺莺的话,他自己的那份分明更像是顺手。但她不想戳破,既然他想保持距离,那她便顺他的意好了。
“好。”有花绛鸢将一个香囊塞到封言的手里,“我会注意的。”
那是一个淡紫色的香囊,外面绣着紫色鸢尾暗纹,里面是一些檀木条和手工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