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和陛下一路货色,成婚时烦请给她们发一道请柬,人多热闹些。”
那只届时怕那些将沈宴珩视作心上人的女儿家要咬破帕子了。
历朝历代下来,不乏三四十岁才考中的状元的状元郎都能成了各家名门看中的女婿,豆蔻年华的女儿家嫁给三十几岁的男人当妻子的更不在少数,何况沈宴珩官至一品,一人之下,仅才二十六岁,太傅夫人的头衔迟迟空着,不光是京中名门闺秀和皇家女儿,就连苏营天都曾有意想把三公主许给沈宴珩,毕竟他年长沈宴珩十一岁,当他一声“岳父”也是受得起的。
只是可惜这好好的人,不喜欢香软的美人,偏偏去喜欢硬邦邦的汉子,这也就罢了,还用了这麽个看着就有病的法子。
救命之恩不好挟恩图报,换了个身份就能对着人耍流氓了?
得亏他当初没听皇後胡诌,险些把宝贝女儿推进狼窝。
“罢了,有什麽事要帮随时同我说,婉婉上回从你府中回来後就一直装病,恐怕还得你去才肯听话。”
“臣倒真有一事要请陛下帮忙。”
“宴珩直说就是,当初我便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
“明日午时前下旨宣我入宫,调遣一波武艺高强的生面孔禁卫军跟着我。”
不等苏营天问为什麽,沈宴珩颇为甜蜜的苦恼道:“明日账簿给他,恐怕有场硬战,我那府中的暗卫他认识大半,不好露面。”
苏营天:“……”倒也不必这麽不客气,还是称陛下吧。
苏营天欲言又止,最後还是挥手,叫太监拟了个诏书,後知後觉自己竟跟着沈宴珩这样胡闹,坐在案前捏了捏眉心。
等等,让他想想。
他若没记错,那个叫安钦的孩子好像只比太子大上三岁,比他已成家立业的大女儿还小上一年。
他竟帮着沈宴珩一同诓骗同自己儿女般大小的人……苏营天沉重的吐出口气,在心底暗骂了沈宴珩一声“禽兽”。
。
沈宴珩回到太傅府时天已经黑透了,听李馀禀报夫人没用晚膳但也没饿着自己去厨房顺了两个窝窝头,便放心了。
脑海中止不住浮现安钦引开衆人去厨房偷吃的画面,笑容愈发的大,拍了拍李馀的肩膀,大步朝着寝院走去。
莫名被拍的李馀:?主子又犯病了?
寝院漆黑一片,沈宴珩摸黑进了屋,借着月色勉强看清床上的黑影,脱掉靴子,扯下了床边的纱帐。
合衣躺进被褥里,暖烘烘的,沈宴珩伸手一捞,把里三层外三层的安钦拉了过来。
怀里的青年比之前安分了不少,想来是要酝酿什麽大杀招,思及此处,沈宴珩便心安理得的把手往他衣裳里钻了进去。
安钦身体一僵。
沈宴珩已经摸到了最里层的衣服,在领口外停顿了几秒,随後隔着衣衫往他胸膛两点捏了把。
安钦虎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一刹那又惊又怒。
“弄疼你了?”沈宴珩贴着安钦的後背,在他耳边低声哄道,“转过来。”
安钦缩了缩身子,迟疑了片刻,不情不愿的转过去,和这无耻太傅面对面。
沈宴珩道:“自己把衣裳脱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安钦无动于衷,装没听见。
沈宴珩张了张口,“账簿”二字就在嘴边打转,安钦察觉到他要说的话,心一横,一下扯开三件上衣,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下来塞到一边,方便随时穿上应急。
沈宴珩轻轻笑了一声,将被褥拉过了头顶。
安钦捏着拳躺的笔直,下一刻被扯了一把,耳边响起男人咂舌的声音,紧接着,胸口传来了一阵湿意。
意识到沈宴珩做了什麽的安钦如遭雷劈,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久久不能回神,整张脸被屈辱覆盖,眼尾怒红。
沈宴珩不出意外又挨了两拳,扛不住了才松口。
低声下气的哄了生闷气的人几句,最後还是答应了早两个时辰,在明日午时就给他账簿,才将人哄好,让他搂着入睡。
依然和前几日一样,只是将他剥个精光,至多也就是亲一亲咬一咬,紧贴的身躯使安钦能明显感受到,沈宴珩别的地方没有一丝男人会有的变化。
太傅,果然不行!
安钦稍稍将胳膊从男人怀里抽出来一些,方才受到的折辱似乎在“身为一个男人竟然不行”的奇耻大辱下都好受了不少。
安钦又恢复了冷静,被沈宴珩紧紧抱着,从第一次的焦灼不安到了如今的淡定自若,甚至还能和枕边人一样,在死敌身边安稳入睡。
三日之期的最後一日一眨眼便到了。
天蒙蒙亮,宫里便传了旨意下来,令三品以上大臣今日午时前入宫共同斋戒,为半月後的祭祀大典做准备,因要斋戒数日,特许携带一名家眷一同入宫。
宣旨的太监奉命第一家来的就是太傅府,在正院外拔高了几个音调尖锐的宣完旨,赶在太傅开门前,赶紧去了下家。
安钦从未参加过祭祀相关的典礼,自然不知道即便是皇家也只需提前三日焚香沐浴,他心里想着皇宫守卫森严届时只怕不好混进去,便等太监宣完旨就拿出了解药:“这是七绝散的解药,账簿给我。”
沈宴珩看了眼那绿色药丸,只是换了个药皮,仍然只是临时解毒的,不禁笑出了声。
这小刺客还真是……阴险狡诈。
【作者有话说】
沈宴珩顶着巴掌印:从不趁人之危,哥都是凭本事亲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