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夫婿容青凌回京了。
距离他们上一次相见已有三年。
他们成婚刚满四年。
宁锦压住心底细密的欢喜,换了新衣,扮了新妆。
看见了带回好友遗孤的夫婿。
那遗孤年仅十五,花容好貌,娇滴滴的黏着夫婿喊“小叔。”
婆母隐晦地提点她:
“纳妾委屈了她,抬成平妻,你与她平起平坐。”
“你是正妻,凌儿不方便提出此事,合该你这个做妻子的负责。”
宁锦回去就写了和离书。
“小姐,您要不好好找小侯爷说说?”
丫鬟秋云劝宁锦不要意气用事。
“秋云,你看我这张脸,如何?”
杏眼如秋波,肌肤赛山雪。
正是双十年华的好年纪。
秋云憋着泪:“奴婢再未见过有第二人如小姐这般好颜色。”
正是如此,她才劝宁锦三思。
侯爷和自家小姐是青梅竹马。
既知根知底,又是青年才俊与貌美新妇,怎么看怎么登对。
“那表小姐,俗不可耐,根本比不上您!”
秋云看宁锦铺纸研墨,急道:“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他最终是要回到您身边来的。”
宁锦笑了声,淡淡三字:“要不起。”
宁锦倔强。
秋云垂,再不敢劝。
写到一半,忽听有人敲门。
打开门,竟是多日未见的容青凌。
他打了胜仗回京,应酬多不胜数。
少有的时间也都给了那位表小姐。
宁锦与他四目相对,避开眼去。
到底多年感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甚至她母亲的葬礼都是他帮忙办的。
容青凌有着极好的皮相。
他深情缱绻看来:“锦儿。”
宁锦屈膝:“见过小侯爷。”
容青凌伸向她的手滞留半空:“你与我生分了。”
秋云见状不对,立刻退出门去,还贴心地将门反锁。
宁锦始终与他保持一臂距离。
容青凌却不管不顾,握住她的双手。
很冰。
他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胸口:“冷是不是?”
这般熟稔亲昵的动作,叫宁锦眼圈一红。
从小便这样,他处处照顾她。
为何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