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和容母继容青凌走后,一句话没留。
他们当没宁锦此人,只问摄政王要不要现行离开。
顾沉墟一直冷眼瞧着这场闹剧,此刻笑了笑:
“侄媳妇还怀着身孕,总这么躺在地上不好。”
容父容母脸色一下子很难看。
容父性子懦弱,在朝政上毫无建树。
容家祖父当年是直接将爵位给的还在襁褓中的容青凌。
按照道理,他还能和这个权柄滔天的摄政王称兄道弟,再倚老卖老,也能混个亲近。
但听见顾沉墟说话,他怕得要死。
立刻下令:“还不快点把夫人搀起来!”
下人们上前,但是宁锦毫无动静。
她有身孕,又遇到这样的事,众人全都怕一碰她就出问题。
谁都不敢第一个去碰。
“白棉,扶少夫人起来。”顾沉墟下令。
摄政王随同在侧的小厮上前,和秋云一左一右,想要搀扶宁锦。
宁锦低着头,不言不语。
她身前有一小滩水渍。
是她的眼泪。
沙沙的声音响起来。
一股很难形容的幽深香气笼罩了宁锦。
“入秋了,地上凉。”
顾沉墟没说任何的宽慰,嘲讽,又或者其它废话。
宁锦慢慢地起身。
白棉瞪大眼睛,惊奇。
宁锦晃了一下。
她下意识寻找支撑。
然后撞入了浓郁的香气中。
顾沉墟挑眉。
他一向知道,这个比他小了六岁的小侄媳,很害怕自己。
刚要松手,便听怀中人轻声说:
“他从来不用香料,我以为身上的香气,真的是应酬歌女身上的。”
“原来,是春华院的香味。”
说完,宁锦就晕了过去。
马车车轮出骨碌碌的声响。
摄政王车驾经过之处,那些个高官显贵们都自觉地回避。
周遭安静得很。
“白棉,”顾沉墟懒洋洋的动静响起来。
白棉道:“小的在。”
顾沉墟:“你说,强求他人妇,是不是好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