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瑶端起一杯清水,眼皮都未抬,语气平淡:“陈天师看来很懂高攀之道,经验丰富,难怪能稳坐何家御用之位。不过,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多操心自己,印堂黑,唇色泛青,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她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给脸了。
这个陈天师看他周遭的气运就知道平时作恶不少!
陈天师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那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小丫头,牙尖嘴利,也敢妄测贫道命数?”
路瑶瑶却抬起眼,淡淡道:“陈天师的命数我可不敢妄评!还是那句话,少妄语,多积德。”
陈天师面色一僵。
周围宾客忍不住偷笑,那笑声扎在他脆弱的自尊上。
他冷笑一声:“年轻人学点皮毛就敢出来行走江湖?玄门之术,岂是玩笑!”
“既然是天师。”路瑶瑶语气依旧淡淡,“便该知气有不正,术自不灵。”
她的话不重,但是精通阴阳怪气之道,让陈天师脸色铁青。
这一幕,在宾客眼中跟笑话没什么两样,没人在意,而在陈天师心里,却是奇耻大辱。
他多年来靠着障眼法与些许旁门左道混迹豪门圈,早被“何家御用天师”的虚名冲昏头脑,什么时候曾被这种黄毛丫头当众奚落?
这个黄毛丫头不仅不捧着他,竟敢一再让他难堪!
这时,王安娜之前给她介绍的一个叔伯来找她,打断了陈天师的难。
路瑶瑶也松了一口气,一直被这狗咬着,虽然不致命,但也很烦。
这位做投资的叔伯,名叫何文胜。
何文胜年近五十,身形微胖,西装笔挺,眉眼间透着几分商人惯有的精明与世故。
刚刚听说路瑶瑶年纪轻轻被称为路仙姑,顿时来了兴趣。
“路小姐学这奇门遁甲之术学了多久了?”何文胜笑着举杯,“正好,我最近投资了一部惊悚片,题材是关于算命先生的。编剧天天嚷着要请个真正懂风水命理的顾问,没想到今晚就遇上了行家。”
路瑶瑶礼貌一笑:“何先生过奖了,我只是略懂皮毛,不敢称行家。”
“哎,可别谦虚,”何文胜笑呵呵地靠近些,语气半真半假。
“陈天师可是我们何家的御用风水师,早些时候连办公室摆盆绿植都得他点头。我们就不指望陈天师来指点了,若能请到您这样年轻有灵气的姑娘指点几句,那我们剧组可要沾光喽。”
陈天师原本就被路瑶瑶怼得面子尽失,此刻听到何文胜这话,心中怒火更甚。
他赚钱的法子果然被这臭丫头抢走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插话道:“呵呵,何总,这些年轻人懂得都是些皮相术,看看风水、摆个物件罢了。若真论造化修为,还得靠传承与悟性,岂是随便学学就能通的?”
何文胜见场面有些不对,赶紧打圆场:“哎呀,都是自己人,聊聊无妨。陈天师是前辈,路小姐年轻有悟,咱们这叫——后浪拍前浪嘛!”
众人闻言轻笑,气氛表面上又回到了轻松。
可陈天师那点阴冷的心思却越浓重,他盯着路瑶瑶那张宠辱不惊的脸,只觉刺眼。
恶向胆边生,陈天师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转身离开了:好,你不是嘴厉害吗?待会儿我就让你自取其辱。
就在众人交谈的空档,他悄悄退到餐桌旁,趁人不备,从袖口摸出一小包无色无味的药粉,微微抖动,粉末便落入一杯香槟中,瞬间溶化无痕,只留下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