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语问:“想被哄啊?”
秦年抿唇:“我没有。”
秦年的脸颊有些热,嗓子有些干,不知为何,他觉得,向卿语这麽说,听起来好奇怪。
还有,他这样乖乖回答她,听起来也好奇怪。
向卿语又问:“真没有?”
秦年小声道:“……也不是。”
向卿语挣开了他的手,自然地倒进了他的怀里,一副懒虫样儿:“抱我上楼,先给我亲两口再说。”
秦年打横把人抱了起来,走出两步,又扭头看向满屋子乱跑的小白狗:“狗呢?”
向卿语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先给小智照看着。”
“好。”秦年抱着人往楼上卧室走,来到床边後,低头,掂了掂她,“喂,向卿语,还没亲,先别睡觉。”
向卿语的眼皮子有些沉重,跟戚樊打交道太费脑细胞,倒进了熟悉的气息里以後,困意就不断翻涌。
她蹭了蹭,含糊地敷衍道:“困,留到明天好了,我不急。”
秦年:“……”
可是他急。
想被亲。
哄不哄的都不重要了。
秦年的眼底闪着心虚,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她,语气故意很重:“快起来,你都要被消毒水腌入味儿了,还没洗干净,不能睡觉。”
向卿语不耐烦地睁开眼睛,阴阳怪气了一句:“你去另一个房间,不许把我当抱枕,我怕熏着我们秦大少爷。”
秦年被威胁到了,遂作罢。
他绕到後方,以惯常的姿势抱了上来,鼻头碰着她後颈凸出的椎骨,温热的呼吸浅浅铺在她的皮肤上。
“戚樊没说我的坏话吧?”
“说了,很多……”
“他是不是说,让你扔掉我?”
“我不扔……”
“那我们寒假就订婚好不好?”
“睡觉……”
……
秦年吻上了她的後颈,蹭弄着,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向卿语,你喜欢小狗吗?我们叫它椰椰好不好?”
“它长得和以前的椰椰一模一样,我还挺喜欢它的……”
向卿语忽然转头,扬起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我说,闭嘴,睡觉。”
秦年抱紧了她。
“不洗就不洗。”
反正他早就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身上都是向卿语的沐浴露香气,一会儿,就闻不见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味道了。
“晚安,卿卿。”
两个人入睡得太快,又或者是新手爸妈不上心,以至于,都忘记了客厅的活泼小狗。
自然也意识不到,第二天,他们将会面临怎样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