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莫程昱再没说过什麽粗俗鄙陋的脏话,他身边的人也没说过。
莫程昱从小到大都听不得这种话,现在从周秋宜口中出来,居然接受良好——
这才是他周姐啊。
何箐也听多了这种脏话,不痛不痒,回怼道:“呵,这就是事实,当年我们圈子里面都是这麽说的,不然那些男生怎麽天天对她献殷勤,还不是她岔开——”
周秋宜冲了上去:“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莫程昱一把将周秋宜抓了回来,按住她:“周姐周姐等等,姐姐说了不能主动动手。”
何箐的眼神敏锐地捕捉到了周秋宜陷在莫程昱怀里时僵硬的肢体动作,忽然笑了。
她慢慢凑近莫程昱,打破正常社交距离,暧昧地问他:“帅哥,你到底是谁的男朋友啊?”
莫程昱惊吓地抓着周秋宜连连後退,气得脸色涨红:“你什麽毛病啊,怎麽专挑别人的男人看啊?!”
周秋宜本就无措的肢体,更是因为莫程昱忽然粘紧的动作和话里话外不自知的暧昧,僵滞在了原地。
向卿语在後方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才匆匆走了过来。
她将手机还给了周秋宜,又将周秋宜两人护小鸡仔似地护在了身後,侧过脸小声问周秋宜:“秋宝,你们骂架进度到哪里了?”
问问骂架的进度,然後就像年少时那样,轮番上场,有了周秋宜以後,向卿语再也没有怕过那些流言蜚语。
周秋宜气得眼红,又不想重复何箐说的那些臭话。
当年的向卿语,最听不得那些。
向卿语见周秋宜红着眼睛不吭声,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再看向何箐时,眼神平淡:“事情才刚过去不到三年,妹妹,你不长教训的吗?”
何箐笑着说:“没有呀,我就是好奇向姐姐被秦学长甩了以後找了个什麽样的,现在看到了,祝你们久久哇!”
向卿语的眼神扫过一旁的詹岭,问何箐:“所以你呢?找了个什麽样儿的?”
何箐顿了顿,笑着转身去挽詹岭的胳膊:“我男朋友可是淮州有名的律师。”
“男朋友?”詹岭嘴角抽动,疑惑了一瞬,随即面无表情配合对方,“嗯。”
若是何箐的嘴皮子够利索,能打一下向卿语的脸,倒算是他的意外之喜。
因为,他本应该在向卿语拿着手机去打电话时赶紧溜走,他也不想刚回到济川就惹上麻烦。
可是他这麽多天来钓了好多个人,只有何箐这麽一个上鈎。
下半身装的脑子在与理智的博弈中再次占据了上风,詹岭才会继续站在这里,听身旁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为了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高岭之花争风吃醋。
向卿语嗤笑了一声:“律师?他有资格证吗?”
何箐笑着转身:“宝宝,这种东西都是随身带的吧?你有吗?掏出来让向姐姐看看呗?”
周秋宜这下也不气了,一言难尽地看着何箐:“你叫他宝宝?你知道他几岁吗?”
光看外表,詹岭就像个大学刚毕业的青年,嘴角的疤虽然有点吓人,但是带个口罩绝对算得上人群中亮眼的帅哥。
何箐确实不知道,她只知道詹岭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证明詹岭喜欢她,看上了她。
这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尤其是詹岭还是个优秀的律师,一个非常成功的大人。
现在,她还碰到了向卿语。
看到向卿语退而求其次选择秦年之外的男人,而她又被优秀的男人主动追求,这是她站在这里对向卿语冷嘲热讽的底气。
何箐冷眼看着周秋宜:“我们自由恋爱,称呼什麽关你什麽事?”
周秋宜乐了,拉上莫程昱和向卿语往後退:“走吧,去恋爱吧姐,我们为你的爱情让路,不要在我们这些小虾米上浪费时间了好不?”
何箐抓着詹岭走了。
刚刚从女人无聊的口角之争中活过来的詹岭立马贴心地帮何箐拎包,像个温柔的年上男友。
周秋宜看着笑得甜蜜的何箐差点惊掉了下巴:“我真是大开眼界了……”
向卿语忽然叫住了何箐:“等等。”
何箐扭过头来,压着自己得意的笑:“叙旧可以改日叙呀,向姐姐还有什麽事情吗?”
向卿语冷淡地说:“他在骗你,你小心点儿。”
何箐愣了愣,随即捏着拳头说:“关你什麽事?”
向卿语继续平静地抛出雷:“妹妹,你不认识他吗?这位叔叔是当年你找来的强。奸犯,你俩演这一出男女朋友,我以为你俩破镜重圆呢。”
何箐脸色苍白。詹岭震惊地看着面前褪去浓妆的小太妹。几秒後,两人忽然弹开。
而此时,一阵轰鸣忽然传来,由远及近,一辆粉红色的超跑停在了几人面前。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