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语像是刚刚想起这回事儿来,退了退,想跟秦年掰扯两句。
秦年擅长上一秒暴露,下一秒否认,即使说了答应做男朋友,她也没当做认真,只当做玩笑了。
“姐姐,不要分神。”
莫程昱把她的手指拨开,一手揽住她的腰肢,身体的大半重量压下来,距离一瞬间被拉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他小声说:“你一定不知道秦年都背着你做过些什麽——”
男人都是脏东西。
表面看着再怎麽纯,也都是装的。
他不例外。
秦年也不会例外。
“姐姐,想要刺激他,那样可不够。”
窗外忽然有只麻雀撞了上来,发出砰一声惊响。
向卿语也惊地退了退,却被莫程昱重新拽了回去。
一张面庞上充满稚气未脱的少年气,身形上的压迫感却半点不少于秦年。
只是向卿语从来没有与秦年之外的男生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以致于,她现在才发觉,莫程昱一只手就能捧住她的脸颊。
“他一定,在脑海中想象了千万次这样对姐姐。”
向卿语愣了愣。
莫程昱说:“我也是。”
他收拢掌心,擡起她的下巴。
然後,真的亲了下来。
从背後看去,是明显的反守为攻。
可刚刚触碰到柔软温馨的触感,莫程昱的脖子忽然被衣领勒紧。
秦年一只手揪住他的後领,拉扯,把人甩到了病床上,莫程昱疼得皱起了五官。
冰袋啪嗒砸在地上。
“秦年!他是病号!”
向卿语捡起了冰袋,大脑还在思考刚刚莫程昱那只“小绵羊”说的话,还未反应过来——
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拉扯感,整个人被趔趔趄趄地拽着走向门口。
向卿语反应过来了。
国宴这是自己上桌了。
秦年推开了门。
门口赶来换班做志愿服务的戚樊正好撞上了两人。
向卿语见到戚樊的第一眼,对莫程昱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担忧就全部烟消云散。
他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不知道是刚来,还是站在外面有段时间了。
秦年心头的暴戾未消减半分,仍旧下意识带上一张客气的面具,随向卿语的称呼喊道:“戚樊哥。”
随即补充:“病房里的人,可以拖出去杀了,新鲜的实验材料。”
“我干的是救死扶伤的事情。”戚樊一板一眼地回应他的问题,转而看向向卿语,意有所指,“卿语,无论什麽情况下,都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向卿语重重点头,看向秦年的眼神很兴奋。
秦年的脑筋好像绞紧了一下,连愤怒都跟着闪了闪,向卿语的眼神,给他一种又上当了的错觉。
上一秒她还在和别人接吻,下一秒,未婚妻依然坦坦荡荡地,想要吃掉他。
他果然是向卿语的玩具。
秦年低着头,执着地,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她的嘴皮子,恨不得磨秃噜皮。
最後,在向卿语拍下去他的那一刻,问他还有完没完时,把人拉到了角落,按在墙角,亲了上去。
活像是条饿疯了的狗。
秦年觉得自己已经够糟糕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比抗拒这样的形容词,可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想不到更合适的词语了。
他嫉妒疯了。
只要她还愿意看向他,行,做狗也行,玩具又算什麽。
都没关系——既然掰不回以前去了,那以後就由她。
喜欢,还是讨厌,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