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语捧着秦年的脸颊,反攻,比起方才的秦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渐渐地,招架不住的人变成了秦年。
“等等,卿卿……”
秦年推她。
向卿语反抓住他的手腕,一起按在了後面的门板上,垂眸看向要挣扎不挣扎的秦年。
双手被缚,双腿,被她压着,全都不得动弹。
哪怕是昨天晚上,向卿语也没有这麽主动。
想到这里,秦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变得又红又烫,像是感染後高热的病理状态,脆弱丶赤裸,他一直以来想要藏起来的表情,也就这样暴露在向卿语的视线中。
向卿语微微低头,额头碰着秦年的额头,闭上眼睛,感受了两秒,说:“宝宝,你是不是发烧了,嗯?”
尾音上扬,含着笑意。
秦年躲开,一条腿下意识猛然屈起,大腿撞上了她的後背,又慌张地道歉:“卿卿,对不起。”
向卿语侧眸,瞥了一眼,这糟糕的姿势。
“宝宝,我早该对你这样做的,没想到你这麽敏感。”
秦年已经羞耻到极致。
心脏,跳得要坏掉了。
向卿语最近很忙,也很安分,没有缠着他睡觉,昨晚那次,也是他先主动的,被向卿语生生逼到主动。
隔了这麽段儿时间,让他差点就忘了,以前的向卿语到底有多过分。
可现在,他好像没那麽抗拒了。
他只是想缓缓。
“卿卿,等,等等……”
“等等?秦年,我等多久了?”
“一年,两年,四舍五入也有一千天了,你自己数数。”
秦年闭嘴了。
正在这时,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一阵咕咕的饥饿声,来自向卿语。
向卿语也安静了。
早饭吃了个面包,喝了瓶牛奶,午饭买了个煎饼应付,刚刚要去吃麻辣烫的计划又中道崩殂。
现在,胃好像在一阵阵地收缩痉挛,有些痛。
身体比男人要紧。
几秒之後,向卿语的手指撤了回来。
起身那叫一个迅速,冷酷,无情。
秦年脸上的热意还未褪去,空气已然冰冷。
整个人,被不上不下地钓着。
也只能受着。
向卿语路过秦年的视线,走进了厨房,冰箱里有足够她生存一周的速食,煮了锅开水,熟练地拆封速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里面倒,拿着锅铲搅和两下,盖上锅盖,三五分钟後就已经出锅。
她盛了一碗,走了出来,秦年正站在玄关处的一面全身镜前,用湿巾,将自己沾满泪痕的脸颊擦干净。
随即,又上手整理了下被向卿语扒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对上她的视线时,秦年的语气有些飘忽:“卿卿,我可以洗澡吗?”
向卿语挑眉:“冷水澡?”
秦年的嘴硬又犯了,“不是。”
向卿语的视线向下划去,停顿几秒後,扬起一个笑脸:“那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