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峡正坐在轮椅上,一个人在拱门前摆摊,远远地就看见一行人朝自己走来。
为的男人他再熟悉不过,只是他身边带着一男一女两孩子,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人是去查瘟疫的,回来还带着三个人,张海峡一想就明白生了什么。
他脸色愠,这家伙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怎么敢的?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后果?
“放心,我们在城外待了几天,都健康着呢,而且这位——”张海娄指向杨婉玉,“还懂医。”
张海峡皱着眉,他在盘算如果真要带着他们一起生活,能活下去的概率有多大。
“你好,我叫,张婉玉。”她着重强调了张字,同时伸出左手做握手的姿势。
“张海峡。”他了然,虚握住那只手,眼睛却有一瞬失了焦。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张海娄以极欠打的样子偷摸告诉张海峡:
把这家伙抓了送回东北去,他俩就能过上好日子,养两个小孩绰绰有余,说不定还会得到干娘的表扬。
意料之中的,收获了杨婉玉一个肘击。
她摸摸张海娇的头:“海娇,叫峡哥哥。”
张海娇疑惑地看了眼杨婉玉,一路上她对这人无逻辑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至少有一点自己可以肯定——她是好人。
女孩还是乖巧地用广东话叫了声:“峡哥哥。”
张海娄不乐意了,吃惊地盯着杨婉玉:“哥哥??那凭什么叫我娄叔叔啊?!”
“你不乐意?第一次叫你的时候你也没反驳啊?”她装作自己很无辜地应道。
“先回去吧。”张海峡嘴角挂着一抹笑,能治张海娄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本事。
不过,东北来的张家人?看样子又有什么新的消息了。
希望,是好消息。
回到南洋档案馆,安顿好孩子们,一人一间房,冷清的院落一下就不一样了,多了不少人气。
张海娇带着弟弟趴在栏杆上看海,张海娄又点了根烟,和张海峡、杨婉玉三人站在过道的另一头。
“怎么说?继续查还是抓她回去?”张海娄摊开双手靠在柱子上,衣服被绷紧,胸前的扣子看上去都快被绷飞了。
“去南安号,查。”
张海峡打量几眼杨婉玉,她若真是叛徒,不管是一定要活抓人回去,亦或者杀了她,档案馆都是会收到消息的,接着派人处理,不会一点动静没有。
何况这人还明晃晃地主动跑来找他们,身上没有武器,也没察觉到此人身边带了杀手,又不像张瑞朴有钱有权有势……
真是叛徒的话,他实在猜不透她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对自己武力值的自信?
“可案子已经被上面暂停了,而且我们查案的话,她怎么办?”
张海娄变了口音,操着一口地道的广东话,还夹着一些当地的方言。
杨婉玉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愤怒地瞪着他。狗东西居然直接当她面就防备起来了?!
她这一路从槟城过来,仗着自己英语不错,日常交流也能混的过去,可是轮到说粤语,她舌头就要打结。
杨婉玉也不是没学,以前她也看过不少说广东话的电视剧、听过不少粤语歌,加上张海娇这几周教了她一些,虽然音蹩脚,但至少能说、能听懂。
然而像张海娄这样说的又快又长又多还夹着一些马来语,她脑子就处理不了了。
张海峡学着他的样子,几种语言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