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玉愣神,他还有事要说?到底哪来那么多消息?
“所以呢?你要做什么?我不收徒。”
她握紧手上的几张照片,暗自决定找机会把所有东西都烧了,包括那卷胶片。
莫云高逼近她,居高临下却又带着一丝虔诚:“我知道,普通的方式对你们这种人来说并没有用,何况,是你这样更为特殊的存在。”
很好!就是这样的眼神!莫云高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像在压抑某种兴奋,又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伟大杰作。
他很喜欢看见这种震惊、困惑的表情出现在张家人脸上,这让他产生了十分强大的满足感。
不知道当他挑明第二件事时,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关于那些毒蛇在面对她时的反常……
杨婉玉对他的笑感到毛骨悚然,一个人怎么能笑得这么丑?
莫云高还是不够了解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尤其是他对自己的颜值没有一个正确认知,所以他注定不会在她那得到更多的耐心。
同样,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人的心比他想的还大。
怕秘密泄露?死了不就好了?
实际上,她所作出的反应全然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根本没有太在意莫云高话里的深意。
杨婉玉本以为还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身份,亦或是星星之类的信息,结果这个人说的都是个屁。
竟然直接归因于张家身上去了么?
总而言之,不管他究竟知道多少,于她而言,都没有任何用处,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莫云高自以为有了她的把柄,想以此为由更深入接触张家的秘密,可惜,她不会和他合作,也不会告诉他任何他想知道的信息。
看了那么多狗血电视剧和小说,杨婉玉始终记得两个道理:第一个是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第二个是一定要记得补刀。
他一边欣赏她的表情,一边喋喋不休,深信自己胜利在望,试图用第二件事再给她一击。
“我手下有一位异人,十分擅长驭蛇——”
杨婉玉垂在身侧的手突然动了动。
她袖口几乎没有弧度,只寒光一闪,藏在袖衬暗袋里的匕已贴着腕骨滑到掌心。不等莫云高察觉那抹冷意,她手腕翻转,刀刃直接抵住对方咽喉,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话真的很多。”杨婉玉声音没半点起伏,拇指抵住刀柄往前一送。
这一次她控制的力度、深浅,甚至溅血方向都极好,她的衣着依旧保持干净,连丝都没乱。
匕切破皮肤的闷响被莫云高骤然中断的喉鸣盖过,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淌,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军装制服。
他眼睛圆睁,手指徒劳地抓向脖颈,却只摸到满手温热,身体软软地往后踉跄两步时,杨婉玉已收回匕,抬手用袖口擦去刀上的血。
莫云高倒下之际,杨婉玉眼疾手快地接住他的身体,稳稳放在地上。
“别误会,只是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你倒地的声音,你给我捅这些篓子出来,我还得自己收拾。”
她伸手解开他的皮带,用其禁锢住他的双手,又将他腰间配枪拿走,最后去摸莫云高衣服上的口袋。
男人此时喉间只能出非常难听的呜咽声,那双瞪大的眼睛诉说着他的惊讶与不解,但那丝崇拜却并未从眼底的更深处消失。
“你这人太坏,直接死掉算便宜你,我心肠好,让你慢慢、慢慢地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而且刚才那瞬间多快啊!你肯定都没感受到疼痛。”
她如愿在莫云高内兜里找到一盒火柴:
“说真的,你太天真了,你知道那么多又能如何?就算你把信息公开于世,有几人能信你?何况,你真当张家人死完了?他们就这么纵容你?”
她划开一根火柴,点燃了那些照片和胶片:
“我不怕你有备份,更不怕你将这些事全说出去,不过是有更多的人探寻我的下落、想抓我做研究,但是我敢保证,此后的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直到最后的某一刻,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找到我。”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