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金蟾!灯昼龙鱼!你们怎么了?!!”
公输师傅的声音瞬间变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撕心裂肺的伤痛,他踉跄着试图靠近,却被机械造物武器蓄能的微弱蜂鸣逼退。
“为什么对着我?!老夫像对待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
他猛地转向瓦尔特和镇渊,目眦欲裂,老泪纵横,所有的恐惧化为滔天怒火。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搞的鬼!你们对它们做了什么?!用了什么邪法?!把它们还给我!!!”
恰在此时,三月七、星、停云、青雀四人气喘吁吁地赶到廊桥入口,正好目睹了这四尊杀气腾腾的机械造物将炮口对准它们原主人这极具冲击性的一幕。
“唉?杨叔?闷油瓶?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三月七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一脸茫然。
瓦尔特迅将刚才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公输师傅的阻拦和镇渊的“被动”防御措施。
青雀听完,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一脸平静(面瘫)的镇渊,又看了看暴怒绝望的公输师傅,最后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你惹谁不好偏惹他”的眼神锁定老者,仿佛在说。
“老人家,您这运气…属实是踢到仙舟钢板了。”
星则好奇地凑近镇渊,灰眸里闪着光。
“这次用了多久?三秒?”
三月七抢答。
“肯定不过一秒!我听到声音跑过来时,那四个铁疙瘩就已经叛变啦!”
她又看向气得浑身抖的公输师傅,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
“这位…老师傅?请问您尊姓大名啊?”
公输师傅胸膛剧烈起伏,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几乎是吼出来。
“哼!老夫公输梁!乃罗浮工造司‘镕金铄铁第一巧手’!这些…这些孩子都是老夫毕生心血!”
他指着那四尊冰冷锁定自己的机械,声音带着哽咽。
“哇,镕金铄铁第一巧手!听起来好厉害!”
三月七由衷赞叹,但随即忍不住偏过头,用只有身边星和青雀能听到的气声嘀咕道。
“但总感觉这名头…和他现在这状况有点…嗯…不太匹配?”
眼神瞟了瞟那四尊依然冷酷锁定着主人的机械。
瓦尔特再次上前,语气沉稳,掏出一份盖有神策府赤红大印、纹饰繁复、流淌着纯正官方能量波动的玉兆文书。
“公输师傅,我们理解您守护工造司的心情。
但我等确实受将军和符玄太卜直接指派,前往丹鼎司执行关乎罗浮存亡的要务。
此路是必经之地,并非觊觎‘造化洪炉’。方才冲突,实属情非得已,还请谅解。”
公输师傅:“哦?你们是将军派来的人?证据呢?无凭无据就想骗我?”
镇渊听闻公输梁的质疑,深灰色眼灯微微一闪,左手极其自然地向腰间那把造型狰狞的“处决者”手枪伸去——在他简单的逻辑里,最高效的“凭证”就是物理说服。
“喂喂喂!冷静!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