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追问:“那你第一遍哭了吗?”
“也没有。”
“那你挺坚强。”闻野夸夸谢烬,有些不服输,“等我下次找个更好哭的。”
谢烬受不了了,疑惑道:“这玩意还有胜负欲?下次别叫我。”
“那你喜欢看什麽样的,我下次找你爱看的。”
谢烬迟疑了一会才说:“都行。”
电影已经进入尾声,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谢烬起身,找到灯的开关开前提醒了一句:“开灯了。”
客厅在不到一秒的时间亮起来,闻野站起来凑近谢烬,两人之间不过一尺距离,他揉揉眼睛问,“我眼红吗肿吗?”
“别揉。”谢烬提醒道,“红了也有点肿。”
“我靠,不会现在像俩核桃吧。”闻野吓得跑去浴室看。
谢烬靠在浴室门口问:“有毛巾没?冷敷一下。”
“好。”闻野找出个没用过的毛巾,用冷水过一遍拿在手里出来,谢烬让了一下,又坐回沙发。
闻野也坐回去,自然靠在沙发背,脑袋後仰,双腿自然叉开,一把把湿毛巾扣脸上感慨道:“丢脸啊。”
“又不是第一回了。”谢烬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毛巾记得常换洗。”
“哦。”闻野好半天没说话。
睡着了?谢烬结合闻野之前的德行,叫了叫闻野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把人叫醒的还是根本没睡,闻野把眼睛上的毛巾拿下来,毛巾上的水粘到睫毛上,眼睛更湿了。
他转过头一本正经地问:“谢烬,你觉得我怎麽样?”
“挺好的。”谢烬又放松靠回沙发椅背,又抽出张纸递给闻野,“吃睡不愁还有钱。”
“我之前打架挺帅的。”闻野强调道。
谢烬:“嗯。”
两天假期约等于无,等再开学的时候班里又是哀嚎遍地。
“为什麽又要早起。”闻野趴在桌子上双目呆滞。
井然在後边伸着脖子逐一艾特:“烬哥,野哥,作业写没写?”
“什麽作业。”闻野一脸懵逼。
“临放学前黑板上写着的各科作业。”井然着急提醒。
“啊。”闻野迟钝地应了一声。
“没写?没带?”
“书包里呢。”
“我要!”
闻野不想掏,把整个书包拿出来递给井然说:“自己找。”
井然翻出来作业,发自内心看了看旁边睡过去的程澈说:“野哥,你咋和澈子一样能睡。”
“我是困但是我不睡。”闻野趴桌子上,“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井然摇摇头,“你更能吃苦。”
“滚啊你。”闻野把头扭过去给谢烬说,“他骂我。”
“那哭一个?”
闻野瞪大眼睛控诉:“谢烬,你变坏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井然抄作业也闲不住,还想着跟人说话:“有没有人说过你俩说话像调情?”
“真的吗?”闻野听见这句话精神一点了,转身趴在井然的书筐上说,“第一次有人这麽说,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