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万分爽朗地哈哈笑两声说:“老师们加班加点给同学们把卷子判出来了,咱先讲卷子,下课班长把成绩单贴墙上。”
有人还在小声嘀咕:“你知不知道早发成绩有什麽好处?”
“不用一科科对答案凌迟。”
“那确实是。”
小声议论断断续续,程澈在那翻箱倒柜丶抓耳挠腮,他用胳膊肘杵杵井然问:“我卷子呢?”
“不是放生了吗?”
“不是?我当时有病?”程澈一脸不可思议,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两巴掌,“你的卷子呢?”
“被大风刮跑了。”井然伸出个手在天上转,“还跳舞来着呢,我相信他肯定是最听话的那一个,跳完舞自己飞进了垃圾桶,不给学校增添负担。”
程澈找着重点,总结道:“所以咋俩一张卷子没有?”
“太对了!”
闻野和谢烬是被俩人扒拉回过头的,井然问:“你们有没有卷子分我俩一张?”
“正找着呢。”闻野指指桌斗。
“里面这麽干净还找不着?”井然纳闷道。
他自己的桌斗乱得一本书都塞不进去,还能在犄角旮旯翻着个团的皱皱巴巴的卷子呢,咋闻野那个就老找不着呢。
“找不到。”闻野摊摊手。
闻野和谢烬桌子中间已经摊开张卷子了,井然不讨人嫌了,开始去骚扰周唯一,结果人一桌也就一张卷子,最後还是周唯一往隔壁桌要的一张给了井然。
老唐终于注意到借卷子大工程,反应过来善解人意说:“好多人卷子是不是被刮走了?同桌俩人看一份啊,俩人都没有的往周围借借。好咱们开始这个考的看议论文啊。”
老唐讲卷子不先对选择题答案,从第一题开始慢慢讲,所有人的魂都被成绩单勾走了,现在没几个能安心听得下去课的。
闻野每次考试考完都能知道自己大概能考多少分,除了语文,是个变量,全凭做卷子的时候脑子里的那根线有没有和出题老师连上。
总之,极其不稳定。
临中出的卷子实话说质量不低,题目都是综合又经典的,其实就是难度不高,所以闻野一般会额外刷些别的题。
除了语文,这个难度挺适合他。
下了课,闻野和谢烬都坐在原位没去看成绩,倒是井然咋咋呼呼的挤在最前面,还没回到座位就开始报:“烬哥又考第一!野哥又考第二!”
闻野有些郁闷,看来这次语文又没和监考老师接上线,他问谢烬:“我怎麽可以考第一?”
谢烬连笔都没放下,不假思索道:“去看看脑子。”
“有道理。”闻野点点头,他好好听课考完试也是这死德性,“那你说哪家医院好?”
“找个规模大点的。”
“确实。到时候是不是得挂脑科?”
“不知道。”
井然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怔愣道:“野哥,你这脑子不要可以给我,我挺急的。”
成绩单老唐打印了两份,一份贴墙上一份放桌上,井然把他抢到的战利品拍到闻野桌上,闻野找半天没找着井然。
井然伸出手万分屈辱地想指最後一个名字,结果还不是。
他名字呢?井然懵逼了。
程澈的大喊声从讲台上传过来:“序子,你排名在另半张上呢,你拿前一张干啥!”
井然:“……”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