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闻野没听,自己决定还是把话筒给领导比较好,老远等着要递给他。
他打把这句话说出口就在扭着头看谢烬,等领导的时候头都没扭回来。
谢烬发誓他从小到大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也都不少,来人堵他他就打架,没钱了就挣钱打工,但是这种场面是真没见过。
谢烬挂着满脑袋问号,脑子里“闻野最近脑子抽风抽得太频繁”这个想法360度无死角地转,除此之外,竟然啥都没有。
他宕机了。
但是谢烬毕竟是谢烬,他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现在竟然脑子有病地觉得闻野在看着他呢,总不该拂了闻野的面子。
他也真是该去看看了,得捎上闻野。
王志勇接过话筒,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无助,颤颤巍巍的但是很□□:“大家安静。”
毛用都没有。底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管他一班二班还是几班,你曾经在那个神秘的帖子上留下过痕迹吗。
有的话那就是一家人!
“大家安静!”王志勇又喊了声,“各班班主任注意组织班级纪律!”
一个领导站在讲台上喊话大家兴许觉得都在说话怎麽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能被逮住,但是加上班主任那就更有针对性了。
于是在王志勇的视角里,小小的一个操场上进行了一场动物大迁徙。
最远的从操场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距离之远跨越了整个操场。
也不知道是该夸声牛逼还是牛逼了。
“大家有序离场,今天的早会开到这里。”王志勇实在是昏了脑袋,不知道还怎麽开下去了。
同学们赶了十万八千路赶回自班,没来得及寒暄两句呢,会就散了。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最舍不得散会的一次,没有之一。
由于太不舍,以至于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王志勇心力交瘁,实在没精力再组织纪律了。他拔了话筒线瞅了闻野一眼,没给什麽好脸色:“你俩跟我去办公室。”
说完留下一个孤傲决然绝望痛苦的背影就走了。
两人并排跟在王志勇身後,不方便说话,谢烬看了闻野一眼,意思很简单:刚刚在干嘛。
闻野没说话,装傻充愣回了个笑。
等走到办公室,三人沉默着,一坐两站,老唐姗姗来迟。
场景和前几天一模一样,就是今天异常的寂静,四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不想分手?”最後还是王志勇先开的口。
“没在一起。”这次是闻野先开的口。
“没在一起你在看台上讲的是什麽东西?!”王志勇甚至笑出来了,他今天是真体会到什麽叫怒极反笑。
“老师,我当时脑子抽疯了。”
“别拿这理由糊弄我。”王志勇现在对闻野的信任感为零,“把你演讲稿拿过来我看看。”
闻野把对折起来捏手里的演讲稿递给王志勇,王志勇展开看,前面还能勉强看清写的是什麽,到後面鬼画符出场,字连着字看着像圈连着波浪线。
屁也没用。
他颤抖着手抖那两张演讲稿,纸张发出裂空声,王志勇闭眼又睁开,从鼻子哼出一口气:“你给我说这写的是什麽?”
他把演讲稿拍在桌子上,指着演讲稿。
闻野自知理亏老老实实说:“看不清。”
“看不清为什麽不好好写?你演讲的时候说了什麽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