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把汤盛好,还专门放了个勺子摆在闻野面前。
闻野舀起来一勺吹吹没往嘴里送,他很谨慎地问:“醒酒了能不回去吗?”
“你知道自己醉了?”谢烬纳闷,不是说喝醉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吗。
“不知道啊。”闻野继续吹还是不喝,他逻辑很清楚地回答,“但是如果没醉为什麽要喝醒酒汤。”
“有道理。”谢烬都有些佩服闻野了,“我的床很小。”
闻野眼睛都亮了:“多小啊?”
“你忘了?你不是睡过吗。”
“奥。”闻野想起来了,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小啊。”
“快点喝,都快凉了。”谢烬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了。
“那醒酒了能不回去吗?”闻野继续问。
谢烬发现他知道了闻野喝醉後的第三个特点——犟。
“可以。”谢烬拍板。
闻野很爽快地把勺子里那一口喝了,他端起碗开始喝。
谢烬突然觉得勺子确实多馀整了。
等闻野喝完很自觉地把碗放洗碗池刷了,谢烬冲闻野说:“我先去洗澡了。”
“好。”
夏天洗澡很快,简单冲一下就可以。
谢烬打开门出来,发现闻野就坐在浴室门口,凳子正对着浴室的方向,手里还垫了个抱枕。
“你干嘛?”谢烬一看闻野就没醒酒。
“等你啊。”闻野伸出食指晃晃,“保证你出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
“我出来第一个看见的不是你就出事儿了。”谢烬毫不留情地拆穿。
“你等醒酒了再洗澡。”谢烬坐在餐桌旁摆着的椅子上,挪了个方向对着闻野。
“行。”闻野答应了,“我醒酒了。”
“你醒酒了干得出搬凳子坐浴室前边这事儿?”
“没准呢。”
神他妈没准呢。
谢烬没辙了,他发现他是真应付不了喝醉後的闻野,每一句话都出乎人的意外,偏偏他有时候还真分不清闻野到底醒没醒酒。
“澡过半小时再洗知道了吗。”
“那现在干嘛。”
“等着。”
“哦。”闻野除了一会往前挪一点椅子靠近谢烬外还真认认真真等起来了。
“去洗吧。”谢烬拍拍闻野,“到时间了。”
“换洗衣服呢。”闻野这会又现实点了。
“先穿我的。”谢烬进卧室给闻野拿了一套。
闻野把衣服拿在手里闻了闻。
好闻。
谢烬的味道。
好喜欢。
闻野洗澡也快,谢烬估摸着他洗完澡应该能清醒。
闻野其实一直处于一种半懵不懵的状态,天平慢慢往清醒那边倾斜。
他打开浴室门,看见前面摆着一大朵花束,正正好好就放在椅子上。
这是一束用纸折出来的郁金香,红色橙色黄色粉色,过渡得很漂亮,一朵一朵像真的一样。所有花束用牛皮纸包好,不是他们这几天卖花的牛皮纸,是另一种款式。
上面摆着一张贺卡,闻野确保自己的手是干的才敢拿起来,上面写着两行字。
补给你的花
希望你永远热烈,永不凋零
——谢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