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
“谢烬。”闻野终于站在谢烬面前。
“头还疼吗?”谢烬发尾还有湿痕,柔顺地耷在耳侧。
闻野离得很近,他能很清楚地闻到谢烬身上的味道,于是他点点头:“你头发没吹干,会感冒的。”
“出来得太急了。”谢烬越过闻野看向台上又将视线转回来,“现在要走吗?”
闻野点点头,没管还没进行完的年会,亦步亦趋跟着谢烬下楼。
出租车师傅就在底下等着,谢烬问闻野家在哪里。
闻野把出租车窗户打开些,冷风灌进来把酒意吹散些,他才报了个地址。
二十分钟的车程并不远,到了地方谢烬先下的车,闻野从打开门的一侧下。
谢烬跟在闻野一侧,闻野扭头看他,谢烬问:“很难受吗?”
闻野摇头。
“之前也总是喝这麽多酒吗?”谢烬还是没忍住问。
“之前没有,只有今天。”
上楼进屋开灯。
不同于临遥的小出租屋,客厅宽敞明亮,透过落地窗能看清北城夜景,就是打眼一望没什麽东西,应该不太常住。
“厨房有蜂蜜吗?我去给你做醒酒汤。”谢烬问坐在一侧的闻野。
“没有。”闻野摇头。
“那我下楼去买,很快。”谢烬说着就要起身。
闻野却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隔着袖子被东西硌到,他盯着谢烬说:“别去。”
手上力道加重,其实根本没给谢烬选择的机会。
谢烬重新坐下来,他的视线落在闻野抓着他的手上,戒指就戴在无名指。
眼睫轻微颤着,擡眼又撞上了闻野的目光。
闻野还在固执地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也碰上来,将谢烬的手串找出来。
赤红圆珠转动,抚过他的肌肤,蹭上红印。
谢烬用另一只手握上闻野手指,他想看看闻野的戒指。
闻野拂开不让碰,他擡起眼睛,眼底是红的:“为什麽还戴着手串。”
谢烬还没回答,闻野又问:“你的戒指呢。”
这句话似乎也不想要回答。闻野探身将谢烬的嘴捂住,另一只手则去解他的衣服。
没了厚重羽绒服的阻挡,闻野用依然很暖乎的手去探谢烬的脖子。
谢烬由着闻野乱来,甚至还侧身更方便他的动作。
啪——
“卧……槽啊。”闻归安睡眼惺忪地出现在客厅。
他的亲哥,亲哥!闻野!正在沙发上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那个男人的衣服被扯得很乱,他哥搞的……
闻归安揉揉眼睛,转身,“啪”地把门关上,他可能还是没睡醒,这都出幻觉了。
“刚刚那是谁?”谢烬手覆上闻野的後颈,身子往後撤问。
闻野不满地继续往前凑:“不要动。”
谢烬伸手自己把颈间红绳扯出来,不知道为什麽闻野找的这麽费劲。
手向上移陷入柔软卷曲的头发里,他喘了口气,将搭在锁骨上的戒指拿起来举到闻野面前:“戒指在这呢,一直戴着呢。”
闻野眨眨迷蒙的眼睛,他又凑近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不知是有意无意,嘴唇擦过谢烬弯曲的手指关节。
“里面写的是什麽?”闻野握住谢烬的手,也把戒指攥在了手里。
“wy,闻野。”
“是我啊。”闻野笑起来,两颗虎牙还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眼睛弯着。
“嗯。”谢烬应道,声音太短太急促,听起来像是哽咽,他伸手揽住闻野,“抱抱。”
闻野回抱过去。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安安静静的,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两人肩并肩坐在书桌前,一个写题一个发呆转笔。
闻野老老实实呆了一会,他又挣扎着起身。
“怎麽了?”谢烬侧头问他。
“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