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徐魏宁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国内飞到国外,拉着许恒之往闻野家里冲去。
徐魏宁抱着个抱枕和闻野面对面坐,他开始骂闻野。
闻野油盐不进。
于是徐魏宁换了种策略,他苦口婆心说谢烬现在肯定很好,没有那个麻烦爹的打扰。
闻野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不为所动。
徐魏宁又换了一种,他说人生还长,经历的那些才不过一百分之一,迟早会忘。
闻野回他放屁。
徐魏宁最後干脆换了个问题,他说:“其实你在临遥的其他朋友都很担心你俩,井然到现在都在问我你俩怎麽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怎麽答都含糊过去了。”
“你就正常说,没事儿。”
徐魏宁也利索掏出手机咔嚓给闻野发了张照片。
“你干什麽?”闻野皱眉问。
“我一般给人讲故事都得有理有据有图有真相。”
“算了。”闻野把徐魏宁手机抢过来,把刚拍的照片删除,又把手机扔给徐魏宁,“别说了。”
徐魏宁陪在一边晕在床上,许恒之都躺沙发上随便盖了个毯子睡过去,闻野伸手把徐魏宁推醒。
“干什麽?”
“你把井然微信推给我。”
“奥。”徐魏宁打了个哈欠闭着眼操作一番又睡过去。
闻野左手抱着酒右手抱着手机,他一板一眼添加井然的微信,并备注自己是闻野。
通过得很快。
井然:野哥!!!我靠,你和烬哥去哪了啊?老唐说你俩转学了,但是你俩微信都注销了,根本联系不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闻野打字还没打完,就发现自己被拉入一个群聊,还是从前的八人小群,现在变成了九人。
周唯一:!!!!
九人群聊里的其他六个人每个人都炸出来了。
各种问题扔过来,还有照片,是他和谢烬的座位,井然和程澈说还给他们留着。
闻野眨眨眼,他打字又删掉,打字又删掉。
过去了好久。
群聊里从炸开了锅到安静了一小会,最後换了个话题。
许愿:野哥,我们毕业聚会你来不来啊?
闻野语言系统终于重啓:我这几年都在国外,不太能回去。
程澈:没事儿,野哥你啥时候回来告诉我们,总能见上面的。
闻野:好。
群里开始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说高考的时候教室外面的树开得正盛,会比现在好看很多。
闻野发消息问:现在教室外面的树是什麽样子的?
群聊里传来了各个角度的大树的照片。
闻野想问这到底是什麽树,但是忍住了,他想自己回去看看。
下次回去是八年後了。
国外五年,在闻远眼皮子底下三年,直到第九年他才得以真正的自由。
闻野将他和谢烬的小出租屋买了下来。
这一年他常回来,大部分时间是在出租屋里睡几觉,也趁着放假溜进过学校。
六月初,树木果然长得枝繁叶茂。
闻野靠在墙上想这到底是什麽树。
只是想没有动作。
闻野回北城是在和一班衆人聚完会丶春节假期结束之後。
他又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只是不知是受寒还是休息不好,闻野竟然第一个病倒了。
是司机开车带闻野去的医院,他没让其他人陪着
到了地方,闻野戴着口罩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