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就这么,开始了两点一线,一日三餐的日子。
日升月落,转眼已是两个多月过去,新历年月o日。
“天赐,今天下班去喝点?”一个二十许的年轻人,朝着张天赐笑着问道。
“不了,酒精过敏。”张天赐笑了笑。
来这做工的,年纪范围很广,但是基本还是按照年龄分的各种小团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工地这种地方,水很深。
当然,无论在哪里,都有水,想安安心心的做好本分的事情,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虽然张天赐没有遇到收保护费的,或者说,在这一片干的比较舒心,是因为这里已经是别人的堂口了,张天赐的劳动价值中,已经包含了部分保护费。
但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有的,毕竟这世界哪里就都是好人了?
于是,就有了抱团,眼前的年轻人叫项飞,就是张天赐所在团队的一员。
两人关系倒是也说不上多好。
因为张天赐不仅慢热,人也比较挑剔,跟人交朋友,看眼缘,如果是一般朋友,那只要不是特别烦就行,但是想更近一步,就比较难了。
实际这地方也没什么生死之交,所谓的小团体,也是交情泛泛,只是在遇到欺负的时候,在人身后壮壮声势罢了。
“你天天着急回家,是不是家里有美娇娘等着?”项飞调笑道。
项飞是个很爱笑的人,乐观开朗,交友广泛,跟张天赐走的近些,大概是因为张天赐长得好看吧。
与人相处,无论男女,都是看脸的。
“婆娘有一个,倒是不怎么美。”张天赐憨憨一笑。
“骗鬼的嗦。”项飞笑骂道:“你婆娘不好看,还天天干活那么努力?往家跑那么急?”
“婆娘便是不好看,但人家把自己交给了咱,咱爷们儿不得努力让人过的好一些?”张天赐道。
“那也不用这么拼命吧。”项飞笑道。
“我这也没拼命啊,中午午休我也是休息的。”
“啧啧,人家休息两小时,避开中午日头,结果你吃完饭休息不到半小时,那也叫休息?”
“缓口气就行,我天生不怕热。”张天赐笑了笑。
张天赐也爱笑,所以也有人调笑,张天赐和项飞,就属于卖笑二人组,只是,两人也没有多亲近,只是分的工段就相邻,所以一块下工。
张天赐跟项飞,属于五官对上了,但是三观有些不匹配,项飞挣了钱就去洗头按脚,洗个头都能花二百五,跟张天赐这种下了班就回家的,多少是有些玩不到一块去。
两人聊着有的没得,就来到了办公楼。
办公楼人来人往的,遇见张天赐,也有点个头的,毕竟上班了两个多月,总有些认识的,嗯,只是认识,纯纯的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