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了。
被恶劣的态度……吼走了。
“啊——!”
文景发出一声低吼,盯住金属柜子,砸了下去!
“咚!”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指骨与金属猛烈撞击,剧痛传来。
一下,两下,三下……
文景像发疯野兽,毫无章法宣泄着,□□的疼痛暂时忘记精神折磨。
殷红的鲜血从破损的指关节渗出。
他喘息着停了下来。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显得格外刺眼。
走吧。
让她走也好。
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厌恶透顶,有什麽脸面去面对她?
他需要冷静。
不,他更需要……
解决掉身体里不受控制的野兽。
文景冲进浴室,冰冷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下,激得浑身一颤。
他仰起头,冷水冲刷滚烫的身体,该死的欲望浇灭。
可是,没有用。
冰冷的触感只能带来片刻的清醒,随即压制的燥热汹涌的姿态卷土重来。
脑海里浮现出海棠撞进他怀里的画面,纤细的腰肢,贴合的触感,清冷中带着疑惑的声音问着“皮带”……
“草!”
文景低骂一声,一拳砸在瓷砖墙壁,伤口崩裂,血水混着洗澡水,蜿蜒流下。
看着镜子里双眼赤红丶昂扬挺立的人,一阵深深的无力。
那种事,向来没什麽兴趣。
年轻时在部队,精力耗在任务上;退役後当了保镖,见多了虚情假意,更觉得麻烦;自己开了格斗馆,图个清静自在。
二十八岁了,还是个处男。
从未觉得这是什麽难以忍受的事情。
可今天,不一样。
骨髓里透出来的渴望,陌生而恐惧。
简单的冷水澡和意志力,无济于事。
文景浴室站了许久,水滴从发梢滴落,地上汇成一小滩。
内心的挣扎如同两只野兽在撕咬。
一边是根深蒂固的强烈羞耻,另一边是焚毁的生理本能。
燎原的火焰烧毁了理智。
文景靠着冰冷的瓷砖,滑坐在地上。
仿佛这样做,显得不那麽卑劣。
文景闭上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无法控制地浮现出海棠穿着他训练服的样子。
白皙小腿,清冷专注的眼神,甚至……撞入怀中柔软的触感……
厌恶这样的自己,唾弃这样的想象。
身体背叛了意志,罪恶感的幻想中。
沉沦,战栗。
空气中,压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