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宴:“许止渊,所有事都不可能一笔勾销,只是我珍惜时间,懒得和闲杂垃圾浪费功夫计较,别蹬鼻子上脸来我这里装岁月静好。继续带着你这张虚僞的嘴脸去糊弄许赞礼吧,也只有他现在信你的狗屁弟控人设,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许怀宴说完就走,把门狠狠拍回去,他不想再回班级,决定早退回家。
他临时起意,还不到霍远庭来接他的时间,他也没给霍远庭发消息,干脆打车回去。
车开到住宅外,他下车通过三道审核门卡,每一道的人看见他都是一个激灵,下意识都要给老板打电话,被许怀宴挨个拦了下来。
许怀宴好一顿解释,才让这些人放弃通知霍远庭的念头。
许怀宴溜进家门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平时在外修剪花枝的李姨也没有出现。
许怀宴上楼才听见书房里的动静。
是霍远庭和李姨。
两人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麽,许怀宴又走近几步,万幸今天书房的门没关死,从虚掩的缝隙可以听见交谈声。
李姨:“指尖要这样勾着毛线,您看我的动作,这样转手腕,让毛线绕到针尖上……诶,对!”
是在织什麽?
霍远庭不知道哪个步骤出了错,李姨“哎呦哎呦”了好久:“要不还是我来吧?到时候织好,您拿去给小少爷,就说是您的手工活。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霍远庭的手艺被李姨几次三番瞧不起,冷淡的嗓音露出点破绽,细听还有些窘迫:“我再练练。”
李姨:“哎呦。天知地知您知我知还不行吗?”
霍远庭刚想说不用了,许怀宴就默默把书房的门拉开一点,他探头进去,在李姨惊恐的视线里举手:“天知地知你俩知,现在还要加一个,我也知。”
李姨年纪大了不经吓,没忍住嚎了一嗓子。
霍远庭看清门口站着的许怀宴就倏然站起身,他蹙眉,把手里的东西搁下,向书房外走去,拉着许怀宴站在卧室里阳光好的位置打量了一番才问:“怎麽回来了?”
许怀宴煞有其事:“我掐指一算,猜到你和李姨有秘密,就回来偷听咯。”
霍远庭当然不会信这种说法,他撩着许怀宴的衣摆,观察人身上的皮肉有没有淤青伤口。
许怀宴乖乖地擡起手任由霍远庭摸:“我没打架,但是吵架了。”
霍远庭放开许怀宴的衣摆:“战绩又辉煌了?”
许怀宴:“还行……其实我一点都不擅长吵架。”
霍远庭作为日常陪许怀宴练嘴皮子的“工作人员”,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这种事就别谦虚了。”
许怀宴怒。
霍远庭用大拇指的指腹拨弄着许怀宴柔软的唇瓣,抵着许怀宴的虎牙点了点:“说吧,谁敢让你浪费口舌?小叔今晚就去拔光他的牙给你解气。”
许怀宴的气早消了。
对于爱吓唬人的小叔,他只能张嘴去咬霍远庭的手指,想借手指刺痛提醒霍远庭——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不好!不准我看乱七八糟的漫画,你自己也不要看恐怖片学那些不好的套路乱讲出来吓唬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