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洲觉得丢人,摇了摇头。
偏偏刚出来的刘贝浑然不觉,“哈哈哈,笑死我了,锦洲都吓傻了,中途让npc送出来的。”
陈显瞪他一眼,“笑笑笑,笑屁啊。”不知道锦洲都哭成啥样了。
严锦洲有些难堪地转过身,“走吧,烟花秀马上开始了。”
陆见皱了下眉,“没事,我坐过山车也会吓哭。”
林深闻言脚步顿了一下,随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迈步。
严锦洲想象了下陆见被吓哭的画面破涕为笑,“谢谢。”
烟花表演很盛大,罕见的紫蓝色烟花相继炸开,刘贝一直哇不停,陆见擡头看了会儿,下意识看了眼林深,林深正擡着头,白皙的脸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什麽。
看完烟花秀,五人在游乐场门口原地解散,林深丶陈显丶刘贝一个方向,陆见丶严锦洲一个方向。出租车很快来了,临上车前,陆见看了眼林深,林深冷着脸没看他。
回去的路上,陆见脑子一直回闪着那些女生对林深的告白: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希望你记得我,想想就可笑。想到这儿他决定干把大的,绝对让林深忘不了他。
隔了一个星期,老城区这片在夜里宛如废墟的地方,放起了绚烂至极的焰火,整整放了两个小时。留在这里的老人和经济条件实在差的几户人家几乎都看到了,林深自然也不例外。能做出这麽豪横的事情除了陆见林深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等焰火归于黑暗留下一片青烟笼罩时,老城重新变回一片废墟。陆见坐在车里,先前的沾沾自喜像这些青烟一般变得虚渺,以林深不喜热闹的性格,看没看到变成了一个未知数。陆见突然福至心灵,他在学习方面下点功夫可能都比这有用,下一秒灰色跑车嗖一下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此後两个月陆见的学习用功程度一度让所有人震惊,陆寒生虽然对此持怀疑态度,还是听了宋唯一的嘱咐,请了一对一的老师回家上课。除了严锦洲去陆家见过他一次,陆见几乎从所有人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等高考成绩出来,除了语文,陆见全部考了满分,不是语文不想考好,虽然他在国外就开始学习汉语,但真到了做题的时候还是觉得困难。最终他想给林深留下深刻印象的计划还是泡了汤,因为林深是他们这届理科总分最高的。
陆见越想越气,从家里给他举办的宴会上偷偷跑出来,直奔老城区,把林深家的门拍的震天响。
林深打开门,看见举着胳膊愣在原地的人,有些惊讶。陆见穿着一身西装,脖子上系着黑色领结,可能过于人模狗样,让人暂时忘了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凭心而论,这是一张非常帅气精致的脸。“什麽事?”出口声音冷淡,
一时脑热跑过来的陆见,被突然这麽一问,顿时清醒了不少,想立刻转身就走,但又觉得不甘。一不做二不休,擡手将林深扯出来按在墙上,脸一瞬间凑近,唇贴上唇的时候,两人俱是一愣,甚至忽略了身後传来的关门声。
陆见心中的躁动消散不少,这下林深肯定恨死他了,那也算留下了深刻印象。陆见满意了,松开林深,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对方扯住了袖子,以为林深想打架,陆见毫不客气的瞪回去:“干吗?”把林深打趴下不在话下,但他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林深黑着一张脸,“门锁了。”
陆见甩开他的手,不耐烦道:“关我什麽事?”
林深一脸讽刺的看着他,眼神玩味,:“你突然来我家发疯,你说关你什麽事?”
陆见不想跟他吵架,转身就要走,“你快点进去,再扯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林深被气的不轻,“陆见,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被锁在外面了怎麽进去,你去找个开锁师傅来。”
陆见似乎才从那个晕晕乎乎的吻中清醒过来,扫了眼林深身上的黑色短袖,格子睡裤和拖鞋。“去哪儿找?”
“出了老城区左拐那一排,随便找一家。”林深说完,想起这个点估计都关门了,只能碰碰运气。
陆见皱眉,“我找不到,一起走。”
林深跟着他一起下楼,再次坐上了上次把他吓的不轻的那辆跑车。
陆见按林深的指挥,沿着街道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一家开门的开锁店,“要不我送你去酒店吧。”
林深看他一眼,“我没带身份证。”巧了陆见也没有带身份证得习惯。
最後陆见直接把人带回了家。这时宴会还没结束,陆见带着林深从地下车库直接上了楼,送到自己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你等会儿,我马上上来。”
太戏剧了,林深一时缓不过劲来,陆见硬要带他回家。
林深从外面看到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执意要离开,陆见说什麽都不肯放人,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过了好一会儿,陆见才上来,屋子里没看见林深,他烦躁的喊了两声,“林深,林深……”
林深刚从卫生间出来,陆见就脸色不悦道,“你躲什麽躲?”
林深懒得跟他犟,“以为是别人。”
陆见端着盘子,里面放着各式宴会吃食,“吃点,我还给你带了饮料。”说完还晃了晃手中亮黄色的玻璃瓶。
林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什麽宴会还需要他应酬,“为谁办的宴会?”
林深这麽一问,陆见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在高考状元面前说庆祝自己考了第二?想想就要命,“没什麽,我哥孩子的满月酒。”陆征的孩子其实并不是陆征的,宋唯一还为此上了很长时间的火,那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林深吃了点陆见拿上来的点心,觉得饮料甜甜的挺好喝,看了眼,上面全是法文。
等陆见洗完澡出来,林深已经把一瓶饮料喝了,正脸红红的歪倒在贵妃榻上。陆见心道不妙,拿起瓶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拿的是産自法国的苏玳酒。他放下瓶子,拍了拍林深的脸,“林深醒醒。”
林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陆见吐槽,“酒量真差。”这麽小的度数都能喝醉。吐槽完,将人抱起来,放地下也不是,放床上也不是。澡也不洗就想上本少爷的床,陆见犹豫了一会儿,干脆又把人放在了榻上。
这时门被敲响,宋唯一的声音传进来,“theo,睡了吗?”
陆见吓了一跳,抄起人一把塞进被子里,鞋塞到床底下。灯关掉,“睡了。”
“你这孩子说什麽胡话,马上要放烟花了下来看,你哥哥还等着你呢。”
“妈,我酒喝多了头晕,就不下去了,屋子里也能看到。”陆见的屋子宽敞视野好,落地窗正对着偌大的庭院。
“好吧。”宋唯一自然心疼他,“记得看啊,你哥费了好多功夫准备的。”说完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