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警惕靠近,尸体虽有冰块冻住,但难免散发出一阵又一阵恶臭,恶臭随着冷气萦绕在房间内,可那人似是司空见惯,他熟练地揭开盖在尸体上的布料。
尸体的脸被摔的面目全非,体积因腐败而膨胀,口唇外翻,肌肉相对松软,除了后脑的撞击外,胸口却有极为明显的贯穿伤。
他探下身借着微光细细看来,伤口处整齐平滑,深入骨脊,几乎可以确定,那处贯穿伤就是致命伤
此地不宜久留,他已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小心将布料重新盖上,蹑手蹑脚把门恢复原状。
他得尽快向老大汇报今日的情况。
正这么想着,却被人逮了个正着。
“什么人!”巡逻的人大喝。
变故只在一瞬间。
他见状不妙,蹬地借物施展轻功上墙,墙下箭矢如雨朝他射来。
情势危急,他又只顾逃命,冷不防中了一箭,他咬牙忍着疼痛再度飞檐走壁,不知走了多少处屋脊,终于逃脱了追击。
他额头冷汗不断渗出,他咬了咬牙,一狠心,猛地把插在肉里的那支箭拔了出来。
“啊”他忍不住呻吟道,拔出的箭矢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周檐在灵山县百般打听,可算有了点兵器的消息,那批兵器被劫后,被人秘密运往了落霞县。
落霞县?
耿琨!
周檐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又是耿琨这狗娘养的,他八字是和耿琨过不去么!?
气归气,但冷静下来一琢磨,这事儿不对。
耿琨一个文官,运兵器作何用?总不至于拿来当装饰用。
那是谁劫了这批器材,如果落霞县也是中途点,那最后会运到哪里?
还有,他一路隐藏踪迹,这次却走漏了风声,说明有人在暗中观测
想起路上唯一的变故:姚温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决定哪次得闲时找个算命的看看,看看他和姚温是不是八字不合,遇了这姚温,他可谓是诸事不顺。
也罢,当务之急是追回兵器,这落霞县,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而返回客栈的姚温重重打了个喷嚏,范饮溪关切道:“大人,您还好吗?”
姚温摆手,有些纳闷,“我还好,也不知是哪个小人在我背后说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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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谁拿了我的兵器!是谁!(歇斯底里)(狒狒嚎叫)
姚:阿嚏,谁在说我坏话!
下一章,咱长绝肯定出来~
二改:标记一波,这里要修。
落霞官乱语落霞事,探虚实身险真相迟(六)
按察司的书房中,窗前别出心裁放了瓶兰花,幽幽香味袭面,颇有雅致。刘折木支着额头,翻看着卷宗,可心里总是不踏实,恰逢杨羡来汇报工作。
刘折木眼皮子都懒得掀,便知道此时的杨羡必是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