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道人笑了笑,吹了声口哨,不知从哪走出来匹毛驴。
周檐心中计量,若这真是哨声招来的,不妨就跟着他走,跟着这道人走,或还有一线生机,反正也没有比这更坏的了。
“劳烦师兄了。”周檐抱拳行礼谢过道人。
紧接着转身回去把山洞里的刘老狗叫醒。
最后便是道人坐着鹿,周檐抱着昏昏欲睡的姚温骑在马上,刘老狗骑着毛驴跟在他们身后,一前一后进入雾中,难寻其踪。
……
段府,园中进了好大一个笼子。
笼子抬进来时裹着黑布,下人们只以为是谁送给大人的猎物珍奇。
段嘉玉屏退了其他人,他掀开了黑布。
笼子里只关了一个人,这人眼睛也蒙着黑布,嘴巴被堵着,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呜咽声。
段嘉玉坐在太师椅上,拿出块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上的一把利刃。
他唇角勾起,“好久不见,真令人意外啊,你还活着。”
笼中那人听见了,身子都发着抖,一个劲儿的摇头往后缩。
段嘉玉冷眼瞧着这人的破败样,不禁冷笑。
“来都来了,这一次,就别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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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战损小姚,我姚曾经也是个健康的孩子。
“拨弦”名字是自创,但刑罚来源于《明史》的《刑法志》中记载刑罚“弹琵琶”
越写越感觉段嘉玉像病娇,但是但是……明明某人才是的,这就是近墨者黑嘛!
痴人痴事不悔歧途,愚人愚念无言归路(七)
范饮溪他们一路不敢停歇,唯恐误了时候,好在落霞县与云中的距离不算远。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抬头望见熟悉的城门时,孟倦也差点喜极而泣。但如今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现下更需去到按察司拿到逮捕令才行。
这几日的按察司灯火通明,杨羡顶着黑眼圈筋疲力尽来到刘折木的书房处,瞧见自家老大一改平日里懒散的模样,竟在案前批阅起了公文。
刘折木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望见杨羡,又低下头去,“让你探的都指挥司,有什么消息?”
杨羡摇摇头,却又意识到刘折木看不见,便开口说:“不行,柳白太贼了,说是让我帮忙采买生活用品,拉着我去了互市逛好大一圈,校场压根没进去。”
“柳白?”刘折木搁了笔,将一封信规规矩矩装进信封里,这才抬眼,“罢了,柳白那人精明,你这缺心眼的哪里玩的过他。”
“对了。”刘折木神色严肃,“落霞县那边还没动静?”
杨羡抿着嘴,默认了他的话。
刘折木叹了口气,他摆摆手,“抽调一队人马,去落霞县。”
杨羡领了命,哪想得外面好大一声“且慢!”
何萤气喘吁吁跑过来,连气也顾不上喘匀,“孟倦,孟倦他们的马车如今就在按察司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