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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迷雾深锁（第2页）

“他肯定是得到了消息，知道事情败露，提前溜了！”程曦愤然道。

“或者说，他接到了齐瀚的指令，必须立刻消失。”陆沉舟眼神冰冷。

“顾明泽知道太多齐瀚和‘信天翁’的内幕，他活着，对齐瀚就是威胁。

让他‘海外疗养’，是保护，也是控制。”

林未曦站起身，走到电子地图前，看着上面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张薇死了，顾明泽跑了，‘清扫者’这次派来的小队全军覆没……齐瀚在国内的触手，似乎被我们斩断了不少。”

“但他本体仍在海外，根基未损。”陆沉舟提醒。

“而且，我们失去了张薇这个可能是最了解齐瀚内幕的人。接下来的较量，会更加困难。”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沉默。

虽然挫败了一次致命的刺杀，但代价惨重，而且前景似乎更加扑朔迷离。

几分钟后，沈墨言那边有了初步结果。

“老大，林总，这个信号射器结构很特殊，是定制品，内部有一个一次性的物理存储单元，数据已经被读取并自毁，无法恢复。

但是……我追踪了它最近一次的主动射信号，接收方……信号源在公海，无法精确定位，但信号特征与之前我们追踪到的、齐瀚使用的某个加密卫星频道高度吻合！”

张薇在最后时刻，向齐瀚送了信息？是什么？是她成功的消息？还是……失败的预警？或者，是她作为“镜影”的最终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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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

“另外，”沈墨言继续道。

“我重新梳理了张薇在科睿期间的所有电子足迹，现她除了接触核心决策信息，还频繁且隐秘地查询过……

关于心理创伤干预和记忆混淆的最新学术论文，以及几家位于欧洲的、极其私密的心理诊所的资料。”

心理创伤？记忆混淆？

林未曦和陆沉舟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张薇的精神状态，或许本身就是解开谜题的一把钥匙。

“还有，”沈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古怪。

“我在张薇的一个加密云盘残骸里，找到了一张像素很低的旧照片扫描件……是很多年前的；

上面是……年幼的齐瀚和一个记不清面容的小女孩的合影。照片背后有褪色的字迹，写着‘哥哥和妹妹’。”

哥哥……和妹妹？！

张薇和齐瀚，可能是兄妹？！

这个推测如同又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薇所有矛盾的行为，似乎有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解释线——血缘的牵绊，与良知、与个人意志的挣扎……

但这仅仅是推测，缺乏实证。

线索似乎很多，却都断在了最关键的地方。张薇带走了所有的答案。

夜更深了，安全屋外，帝都依旧车水马龙，仿佛什么都没有生。

但屋内的几人知道，平静的海面下，是更加汹涌澎湃的暗流。

齐瀚损失不小，但并未伤筋动骨。

一个顾明泽倒下去，可能会有更多的“顾明泽”冒出来。

而“镜影”的消失，使得黑暗中的棋盘，少了一个看得见的对手，却多了无数未知的变数。

林未曦走到窗边，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以及倒影后深邃的夜空。

张薇用死亡划下了一个休止符，但乐章并未结束。

她轻轻触碰耳垂上的凤凰耳钉，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

“梳理所有线索，重新评估齐瀚的实力和可能的后手。”

她转过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与果决，眼神如同淬火的寒冰，“无论‘镜影’是谁，无论迷雾有多深，我们的目标从未改变。”

“找到齐瀚，让他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迷雾依旧深锁，但猎人的脚步，不会因此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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