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告诉云墨,我若是再来,也不用拦?”
“嗯。”
“国师大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盼着我再来呀?”
楚望舒把头埋在沈清梦肩上,又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早就被我吸引了还要三番五次赶我走,”沈清梦略施小惩,在楚望舒脖子上咬了一小下,轻轻的,甚至没有留下牙印。
“我害怕,怕我护不住你。”
“没事,以後我罩着你,咱当山大王去,”沈清梦继续问道:“沧宁,又是怎麽一回事?”
“本就要降的,她们想反。”
“你……预见了沧宁一统天下的盛况?”
楚望舒摇摇头,“但沧宁历代女君皆治国有道,前些年庆国征伐加上灾祸连绵,许多小国都是靠着沧宁接济才得以存续,虽未归于沧宁,但早已称臣。
沧宁曾多年掌中原通衢之枢,远比如今庆国所行之事利于民生。若没有楚氏,恐怕沧宁会比如今的庆国更强盛。”
“所以你算是,夥同沧宁,想掀了庆国?”
“也不算吧,毕竟我如今只是什麽都没做,”楚望舒轻轻捏着沈清梦腰间的软肉,他这些天很喜欢这样,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大概是因为手感很好,“但这几天大概会有人光明正大的来造访。”
“来干什麽?”
“骂我。”
“别让我听到,不然我会忍不住骂回去。”
“骂得又不会有错。再者说,大概沧宁的人,是来寻合作的。
你母亲似乎不是宫女上位,她应是与沧宁有某些联系,死因也有蹊跷,但我还没有查清楚。”
“不重要,到时候再说吧,”沈清梦其实对于她血缘上的父母并没有什麽感情,如今对庆帝的怨怼一是替楚望舒感到不公,再者更是要寻机会亲手宰了杀沈宁的人。
“最後一个问题,”沈清梦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将指尖搭在楚望舒颈窝:“为什麽,不想活。”
楚望舒揽在沈清梦腰间的手猛地一僵。
他将头靠在沈清梦发间蹭了蹭,才缓缓说道:“我罪孽太重,本就不该活下去。”
“哪来的什麽罪孽,自古争权夺利都是常事,按你这麽想,边关战士无论是守是攻,死後都得永坠阎罗?”
“我不清楚,”楚望舒彻底讲他预见的所有都告诉了沈清梦,“可祭祀大典上我只看见了水患和并不清晰的交战,後来那次卜算亦只见沧宁归降,往後的一切都是空白,从前不会这样。也就是说我本该在沧宁归降之时便……”
“什麽该不该的,你上次卜算不就比祭祀大典看得远了一些吗,那就证明你的命数早就改了。再说,我初一那天在庙里抠了个上上签出来,至少我这一年得得偿所愿,我的已经没了,你再死了,我怎麽如愿?”
“抠?”楚望舒一时不知道该震惊于沈清梦竟然会去求签,还是该感叹她“抠签”的行为实在是太过随性。
“绾绾想去,我陪她罢了,”沈清梦说道:“等你能看到了我教教你,比摇骰子简单多了,那寺庙里说什麽也赚不到为我解劫难的钱。”
“胆大包天。”
“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楚望舒笑着说道:“以後小的就依靠清梦大侠求生了。”
“你要是以後又暗戳戳说什麽想死一类的话……”
“如何罚我?”
沈清梦的手很不安分地顺着楚望舒的胸膛向下滑落:“我就让你真的肾虚。”
“清梦,”楚望舒轻轻握住沈清梦,气息已然有些不稳,“我不是圣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瞎先生就是古代的盲人按摩啦~去查了一下发现这种说法可能看起来更古代一点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