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合适就年付。”
陈龙从这姑娘身上看出了素质,难得好脾气地说:“房租五百,押金一千,有熟人推荐押金就算你五百。”
“有啊有啊。”许时漪没想到价格还能更便宜,开心地说,“我跟池信超级熟,他给我推荐可以吗?”
“……池信啊。”
陈龙静默几秒,告诉她:“那得五千。”
许时漪:“……”
陈龙带她们上楼看房。
公寓有些年头了,整体老化。
租客换来换去,房间大多都被住得不像样子了。
墙皮斑驳,布满铅笔痕,墙纸黏过後撕下来的胶,还有一些黄黄的,不知是什麽的痕迹。
陈龙给她介绍眼前的屋子:“这间之前住了一家三口,小孩在墙上画画让我揍了一顿,他爸找我干了一仗,干完就搬走了。”
甄蓁说:“这墙面太脏了,影响心情,不行不行。”
陈龙又换了一间:“这间小一点,以前住了个烟民,後来得肺癌死了,墙面是被烟熏黄的。他死那天还欠我半年房租,我跟他家人干了一仗才要回来。”
甄蓁说:“不吉利,换一间。”
陈龙带她们去楼上:“五楼租户不多,这间屋子清净,就是楼梯难爬,年付我可以给你减两百。”
甄蓁又说:“太高了,搬行李得累死,就没有别的房间吗?”
“还有一间。”陈龙瞥她,“我个人不推荐,你们想看的话随意。”
许时漪说:“看看吧。”
陈龙打开了二楼一间空着的屋子。
房间干净,墙面崭新,窗帘是田园清新小碎花的,看起来很温馨。
“之前的租户是个女孩,窗帘是她换的。後来辞了工作跑回老家跟男人结婚,走之前我把她骂了一顿。”
甄蓁偷偷跟许时漪说:“这大妈是炮仗吗?天天干仗。”
许时漪问:“这房间为什麽不能住?”
陈龙说:“想住就住,又没人拦你。”
屋子不错,就是邻居糟心。不过陈龙懒得多嘴。
最後许时漪定了这间房。
交过钱,甄蓁帮她往上搬行李。
正巧,梁逸诚送水下来。
他见两个女孩在搬东西,热情道:“给我吧,你们新来的?住几楼?”
许时漪忙说不用。
梁逸诚直接把行李拎过来:“都是邻居,别客气,不过……我怎麽看你俩那麽眼熟?”
许时漪说:“我们之前见过。”
甄蓁说:“还吵过。”
经提醒,梁逸诚想起了那天三人在池信门口吵架的场景:“是你们啊,我说呢!你……住池信隔壁?”
许时漪也是刚刚意识到这点:“好像是吧。”
梁逸诚露出同情的表情。
“有什麽问题吗?”许时漪问。
“这一层所有的住户,是所有,都跟池信吵过架。”梁逸诚好心劝告,“住在他旁边,你当心哪天一觉醒来滚着下楼梯。”
“……?”
梁逸诚把东西搬到房间放好,摸出张水卡递给许时漪:“我叫梁逸诚,一楼水站是我开的,日常喝水就喊我送,一次性预存两百,我送你一个电动水泵。”
许时漪说:“好,我存两百,待会儿就给我送一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