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好点了吗?还吐血吗?”许时漪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池信扯了扯被子,嗯了一声,随後想到了某件事,转头盯着许时漪:“你昨晚给我喝了什麽?”
许时漪感觉池信在怀疑她。
“真的是胡萝卜汁啊,你们为什麽都不信!”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公司发的,我昨天才拆封,直接就拿给你了。”
池信沉着眼:“我没有不信你。”
他的衣服还丢在地上,上面全是血。
许时漪捡起他的衣服放到床上,小声说:“你就是不信我。”
池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点委屈,刚要开口,许时漪却走进了洗手间。
里面简直就像杀人现场,地砖,马桶,洗漱台,就连镜子上都是血,要是酒店工作人员看见了,非报警不可。
许时漪只看了一眼就退出来:“你把洗手间收拾干净,我要去上班了。”
池信蹙起眉头:“许时漪。”
许时漪不理他,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下头发,离开了房间。
池信掀开被子,漂亮的肌肉暴露在空气里。
他走进卫生间,拿毛巾擦拭着盥洗台上的血迹,擦着擦着,他停下。
他流了很多血,已经超出了人类失血後能活着的极限范畴。
可许时漪连半句疑问都没有,她就不怀疑吗?还是说……她根本就知道些什麽?
池信望着镜子里的人,脸色煞白,衬得一双眼睛格外漆黑。
昨夜许时漪推着他在路上狂奔,当时他身体机能已经下降最弱的状态。
寒风迎面,灌进鼻子里刺痛不已,今早那不适仍未消失,连着喉咙都産生了难以忍受的肿胀感。
他不舒服地咳了一声,然後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
池信睁大了眼睛。
被昨夜的寒风一吹,他居然感冒了?
—
许时漪在1995年待了半个月,2025年的时间依然只过去一夜。
还好,否则就要耽误上班了。
办公室里,王瑞航不知哪里搞来一盆小番茄,把它摆在阳台上,以确保它能照射到太阳。
他一天闲着没事,总溜达着去看他的番茄,给它浇水,还给它擦洗叶片。
小番茄的植株上长了两颗通红的果子,小灯笼似的,煞是好看。
许时漪的工位就在窗边,被他来来去去烦得不行:“少爷,那只是棵番茄啊。”
“胡说!”王瑞航很宝贝他的番茄,“这分明是我的孩子!”
“……”
他最近在追农学院的学妹。
这棵番茄是他亲手种植的,也将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许时漪问:“你上回的女朋友不还是日料店的服务员吗?”
“女朋友这种存在只能有一个月的保质期,一个月後就会变成前女友了。”王瑞航擦洗着番茄的叶片,漫不经心地说,“鲜花都有最佳观赏期,何况是人呢。”
企划部的人敲门进来:“下个月社区活动,场地我们选好了,你们部门谁来做策划?”
办公桌後的柴昀默默站起来:“我来。”
企划部的女孩却笑着看向王瑞航:“还是给小王吧,他脑子活,设计的活动最有趣了。”
王瑞航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张口就和对方打情骂俏:“好伤心哦,你怎麽能叫人家是小王八?还是给我哥们做吧,他能力比我强,要我策划到时候肯定没眼看。”
女孩却执意把策划给他。
等女孩走後,王瑞航立刻把策划案拿去给柴昀:“那丫头不识好歹,我写的策划哪能和我们昀子哥比啊。”
柴昀没接,冷冷地说:“别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