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到时候。”她声音低了些,“他说,只有当家破、人亡、路绝的时候,才能用这个——否则,贪心一起,祸事就来。”
谢云峥看着她,“你现在不怕了?”
“怕。”她笑了笑,“但我更怕看着人饿死、战死、白白送命。这些东西,不该锁在地里。”
她转身站上一块石头,高声说:“今天找到的,不是我的,也不是哪一支部队的——是所有人的。”
众人安静听着。
“金银全部充作军资,买粮、置甲、抚恤伤卒。账目由春棠登记,三日一公示,谁都能查。”
春棠挺直腰板,“我记!一笔不落。”
“兵书即日起开放研读,各营将领轮流参习,由谢云峥带队演练。”
谢云峥抱拳,“我亲自督训。”
“至于这块玉佩……”她顿了顿,“它不对劲。”
秋蘅接过玉佩,手指一凉,“这温度太低,不像普通玉石。”
“我用清心露洗过,表面浮出血痕,眨眼就没了。”她抬头,“像是活的。”
冬珞翻开随身带的古籍,“这类玉,在前朝被称为‘魂引’,据说能通地脉,识秘道——但只认血脉。”
“血脉?”春棠瞪眼,“你是说,还得是沈家后人才能用?”
“或许。”冬珞合上书,“但这符号我没见过,得查更多资料。”
“那就查。”沈微澜把玉佩收进怀里,“夏蝉,今晚加双岗,守好这里。”
“是!”夏蝉利落应下,转身安排去了。
傍晚,临时营地搭了起来。
沈微澜坐在灯下,手里拿着玉佩反复看。灯影晃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谢云峥走进来,放下一个小暖炉,“夜里凉。”
“谢谢。”她没抬头,“你觉不觉得,这事太顺了?”
“哪点不顺?”
“一路找过来,没人拦,没陷阱,连南王都没动静。”她摩挲着玉佩边缘,“就像……有人故意让我们拿到。”
谢云峥沉默片刻,“也许,这才是开始。”
“我也这么想。”她终于抬头看他,“你信命吗?”
“不信。”他摇头,“我只信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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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不信我的。”
“以前我看不清。”他声音低了些,“现在我知道,你走的每一步,都比我想得远。”
外头传来脚步声,是春棠抱着账本进来,“主子,第一批金锭清点了,共三百二十锭,已入库房,钥匙我贴身带着。”
“好。”
“还有,伤营那边要添药,能不能先支五锭?”
“批。”
“主子。”秋蘅掀帘进来,手里端着个小碗,“我试了玉佩泡药水,水面浮出几个字——‘槐心见月,门启三更’。”
“槐心见月?”沈微澜念了一遍,“今晚月亮出来,我们再看看。”
谢云峥皱眉,“你是说,这东西还要等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