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瞳孔一缩,他连这个都知道!
这支簪子,原是她为了感谢一位公子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无意相赠,起初她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後来,这位公子三番五次想约她出去,她才忽然想到,她的年纪,也是可以与人议亲了。
“真好看。”沈霁满意的看着簪子戴在她头上,平静的感慨:“这麽好看的簪子,为何要送给旁人呢?”
姜眠手心里攥出了冷汗,像是不明白,方才还温柔给她揉肚子的人,此刻却捉摸不透的,有那麽一瞬间,她险些以为,那支簪子并不是要插在她的发丝里,而是没过皮肉,捅入她的脖颈中。
“表兄,我……”
“嘘。”他用指尖抵住了她的唇:“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与其分辨她话语里的真假,不如默认,她其实是爱他的,不然,她怎麽会来招惹他。
“吻我。”他眼眸不眨,像是命令。
姜眠被迫去吻他的唇,她不知道他在气什麽,如果只是因为那支簪子,她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且不说她与那公子之间本来就没什麽,即便是有,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不曾给她任何承诺,又何必来干涉她过多的事情。
他们之间,好聚好散,维持着最後的体面,已是不错。
难不成,要他以後娶了别人,她还与他保持着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吗?
此事绝无可能。
沈霁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方才捏着簪子的一瞬,他脑海中荒诞生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他若是用那簪子划破了她的肌肤,斩断了自己所有不舍,一劳永逸,心中只有仇恨。
可是,他做不到。
他的心,因姜眠而动,是她的出现,让他从被仇恨裹挟的心,慢慢透出了几缕细碎的光。
是她说的喜欢他,是她先来招惹的他,由她开始,至于什麽时候结束,该不该结束,也是他说了算。
“眠娘,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便不是能轻易结束的。”
浮浮沉沉间,姜眠被他吻的有些舌尖发麻,她瘫软倒在他怀中,感受到了他指尖缓缓往下,轻轻拨开了那藏在层层衣料下的软。肉。
姜眠脑袋一片空白。
他知道,她未曾来葵水。
他明明什麽都知道,却还是陪着她演戏,目的就是想让她亲口告诉他实话。
可她非但没说,还编造了另一个谎言来圆,所以他生气了。
“别……别碰那里。”
沈霁勾了勾唇,原来她也会有所情动,如今,还会是配合麽?
“眠娘,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没放手,你也不能收回情意,知道吗?”他唇角落在她耳边,轻轻吻了吻。
姜眠已经来不及去想他说了什麽,她瘫软倒在他怀中,眼角都浮现出了泪水,身上的衣衫松松垮垮,不用看,都知道极其狼狈,可他却好整以暇,指尖沉入的地方,激起了层层水花。
“表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姜眠哭的有些厉害,她并不是真心同他认错了,而是她忽然发现,沈霁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後悔了。
有些人一旦招惹上,想要甩掉,难如登天。
“你是我的。”
她没有力气同他争辩了,如此聪明的人,怎麽到了情事上就是一根筋呢,即便她不会主动离开他,但他以後遇见别人,厌弃了她,又或者他要与旁人成亲了,今日所有情爱,来日终成笑话。
与其狼狈分离,不如早早一刀两断。
她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