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惊雷劈进声暮雪的耳畔,他浑身的血液骤冷,瞳孔却在瞬间收缩——原来,云峥真的认出了自己。
可声暮雪哪能就这麽承认。
唇间的空隙勉强让他出声:“神尊……大人,兴许是……认错……呜!”
云峥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又用拇指狠狠撬开他的下唇,趁他倒抽气时将沾满血渍的糕点用舌尖推进口腔。
声暮雪这次没办法吐出来了。
喉间的呛咳混着呜咽溢出,云峥能感觉到对方舌尖下意识的躲避,却被自己用舌尖抵住上颚,强行碾磨着那团甜腻的馅料。
“咽下去。”
云峥的膝盖顶开声暮雪蜷起的腿,隔着布料压住他颤抖的大腿内侧。
尾戒顺着下巴滑到锁骨,在皮肤上刻出一道红痕,“让本尊看看,你的舌头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灵活丶自如。”
声暮雪被迫仰头吞咽,内心直骂:你全家都灵活自如!
他和云峥从来没有吻过好嘛!
这还是他的初吻!
但云峥却不这麽觉得,谁让他“失忆”了。
铁锈味在齿间炸开,换来云峥更深的压制。
男人的手掌扣住他後颈,鼻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逼迫对方完全咽下豆沙糕後,云峥还不知满足。
反而更猛烈的深吻起来。
像极了饥渴了五百年的野兽。
声暮雪虽然很想挣扎,可是此刻他的双手被云峥一只手压住,更何况那膝盖还顶在他的……
吻了不知多久,声暮雪的心脏早就蹦到了嗓子眼。
初吻就这麽被夺了。
虽然是云峥吧。
可这个云峥又不是他的云峥。
而且也太疯了,疯的不着边。
等吻够了,云峥才离开声暮雪的身体。
他一丝不茍的束发此刻终于没了一开始的整齐,散了两根出来,混着汗液黏在侧脸。
唇角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徒留一丝血迹,也被他用大拇指平静抹去。
声暮雪瘫在凌乱的床单上,颈间沾着酥皮与豆沙渣,凌乱的粉衣像被揉皱的纸鸢。
云峥垂眸盯着他,忽然用沾着血的指尖拨弄他刚才被自己掐出手指印的脖颈,“本尊忘了,你骨头硬,不怕疼。”
“既然如此,惩罚便是——你每扔一次,本尊就以刚才的方式喂你一块豆沙糕,如何?”
声暮雪躺在床上面露讥讽:“神尊大人开心就好。”
这话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还特别重音了“开心”两字。
云峥不再搭理声暮雪,起身离开。
在快要消失在门口时,又停下脚步。
门外暮色勾勒出云峥鲜明的冷酷,他沉冷的声音隔着门庭传来。
“婚期在明日。”
“还有,别想着跑,否则,後果你承受不起。”
说完这句话,云峥整个身体破碎成一道破碎的金光,消失在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