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後,周祈政闭上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云弗看着他,不知要往哪里打,他身上的肌肉多,打下去他没事,她怕是要疼。看了一圈,云弗也不知道往哪里下手,周祈政倒是说话了。
“如果怕手疼,就拿其他东西打。”
他这麽一说,云弗看着他肩上的牙印,心软了半分。他打她那几下,其实也不疼,但是着实让人羞耻。但是这要是放他身上,依他在床塌上的德行,他肯定不会觉得羞耻的。
想到这,云弗顿时觉得没了趣味,打什麽打,晾他两天才是正经事。
“我不想打了,先记着吧。”云弗说完没再管他,躺下盖上锦被,还不忘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睡觉了。”
周祈政看她这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凑过去想再做些什麽,又被制止了。
云弗眼一睁,“你还要欺负我吗?”
“怎麽会。”
“那就让我好好睡觉。”
周祈政只能点头,随後也躺下来。锦被下,他去拉云弗的手,刚碰到,人就转过了身。他只能默默看着头顶的锦帐,在心里叹气。
第二天,周祈政下了朝回来却没看到云弗,一问石东霖说她去了後学堂。周祈政自己吃了早膳,人还没回来,只能先去了文华殿处理政务。中午回来时,人依然不在,这次说是人累了,在翊坤宫歇下了。他去看了看,人确实是睡着了。等了一会儿人没醒,内阁的人又要觐见。忙了一下午政事到了晚上,人还是在翊坤宫。周祈政终于知道了,她这是躲着他。
到了翊坤宫,房门紧闭,屋里一片漆黑。
“皇上,娘娘已经睡下了。”阿姜在门口拦人。
周祈政想说些什麽,馀光瞥了瞥身後跟着的一衆人,又咽了下去。
“明天,你让皇後在乾清宫等朕,朕下了朝就要见到她。这是圣旨。”
“是。”
圣旨是下了,但晚上还是要自己睡。周祈政自己躺在龙床上,只觉得这床分外大。
不过,明天就能见到人了,无论如何不能再独守空床。
然而,事与愿违,周祈政下了朝,依然没见到人。
“皇後呢?”周祈政也有了气,厉声道。
石东霖跪了下去,“回皇上,皇後娘娘身体不适,说来不了乾清宫。”
“身体不适?哪里不舒服?”难道是气着了?
“奴才不知。不过,孙太医已经去了。”
“皇後病了,为什麽不马上告诉我,现在才说!”
石东霖语塞,上着朝怎麽告诉,关键皇後也不让啊。
周祈政看着跪着的人,一甩袖,起身往翊坤宫去了。
翊坤宫内,阿姜和孙怀仁都在屋外站着,见到皇帝都跪了下去。
“皇後怎麽了?”周祈政在孙怀仁身前站定,语气有些急。
“回皇上,皇後娘娘郁结于心,久思忧虑,需要静心修养。”
“是皇上来了吗?”屋里云弗的声音传来。
周祈政听见瞪了孙怀仁一眼,起身往屋里去了。
等他进了门,看到秀帐都被放了下来,加上孙怀仁刚才的话,心里一惊。
“阿弗。”周祈政唤着人,掀开秀帐走了进去。
他正要掀开床帐,里面的人却说话了。
“不要。”声音柔弱。
周祈政的手顿住。“怎麽了?不管发生什麽,我们当面说好不好?”
“不好。”
“是因为那天的事吗?我以後不会那麽做了,有什麽气你冲着我来,不要自己生闷气,病了怎麽办?”
“你从来都是说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