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说:“我现在一看见他就想起了是连赤井秀一都知道田纳西威士忌就是萩原研二,而我却丝毫不知情,就很难不生气。”
懂了,这家夥是因为赤井秀一知道的情报比自己多就开始迁怒了。
萩原研二也说:“我现在一想到小阵平生死未卜,心里就忍不住着急,小降谷和我吵架,刚好可以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所以我就干脆和小降谷吵啦。”
很好,这两人吵起来的理由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他都怀疑降谷零根本就不是对特务科有气,只是为了安抚萩原研二才故意和萩原吵架。
不过江户川景光也是担心松田阵平的。
作为书的载体,松田阵平一旦前往新的世界,记忆就会再度被清空,他们。担心松田阵平一个人对付不了黑泽阵,也担心松田阵平会再度失忆,忘记了他们。
果然将一切的重任交给松田阵平,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他们就应该一起行动才是。
“景光酱……”萩原研二忽然弯下了腰,朝着江户川景光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为什麽,我现在总感觉自己的心好慌,我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小阵平出事了,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过于担忧。”
其实江户川景光现在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心慌感,但他还是摇摇头,安抚着萩原研二:“别太担心,我们应该相信他。”
萩原研二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幼驯染,但他还是很难能够放下心来,他还想要说些什麽,却突然有一道惊叫声传入他们的耳边:
“哎哟!”
——是伊达航的声音。
难不成是班长出了什麽事吗!
三人的眼神同时一变,动作也非常迅速,赶忙推开门挤进了病房:
“班长,你没事吧?!”
伊达航现在正趴在窗台面前,听见三人急切的关心,也回过了头:“我没事。”
伊达航此刻的表情还有些哭笑不得,手指指向了窗外:“但我觉得松田好像有点事。”
听见幼驯染的名字,萩原研二的眼神瞬间就又变了,生怕松田阵平出了什麽事,他慌张挤到了窗台前,而在看清外面场景的那一刻,他原本慌张的表情刹时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爆笑。
“小阵平……对不起……但是……哈哈!”
伊达航所在的病房楼层并不高,病房窗户的正对面还种着一棵高大的樱花树。这个季节的樱花树枝叶早已凋零,光秃秃的很是明显。
而现在那棵樱花树的上头,正活生生的卡着一个卷毛。
是松田阵平。
为什麽小阵平的出场方式会这麽奇特呀!
松田阵平现在平安回来,萩原研二是一点都不担心了,甚至对于卡在树上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还是笑的最狠的一个。
当然笑话归笑话,自己的幼驯染,萩原研二肯定还是要亲自解救的,他们朝医院借来了一块梯子,萩原研二哒哒哒地踩着梯子爬到了松田阵平身边。
“来,小阵平,笑一个,我们拍个合照。”
难得见松田阵平这样狼狈,萩原研二的笑声属实是有些猖狂,俗话说得好,在没有危险的时候,幼驯染就是最大的危险。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闭上眼睛,对于充斥在自己耳边这些刺耳的笑声,他终于忍无可忍,言简意赅的吐出一个字:“滚。”
他真的很怀疑书是在公报私仇,才会给他这麽一个狼狈的出场方式。
松田阵平突然有些想念中原中也了,起码中原中也会很完美地用重力接住他。
萩原研二眨了一下眼睛:“诶?小阵平不需要我来帮忙吗?”他说着,甚至还真的跳下了梯子,“那我就先下去啦!”
松田阵平:“……”
降谷零是第二个上梯子的人,成熟的降谷警官的话语比萩原研二要简单许多:“只要你求我,我就救你下去。”
松田阵平:“……你也滚。”
降谷警官说到做到,立马就下了梯子,将松田阵平一个人留在了树上。
松田阵平只觉得自己的脑门有青筋暴起:这几个家夥,完全就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损友啊!
最终解救松田阵平的是勇猛的伊达航,英勇的班长利用自己矫健的身手,将卡在树中间的松田阵平给救了下来。
伊达航勾住松田阵平的脖子:“你的出场方式挺别致,还蛮有记忆点的。”
松田阵平则是臭着一张脸,不肯说话。
萩原研二原本还想再调侃自家幼驯染几句,然而望着松田阵平,有些冷漠的眼神,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莫名漏了一拍,调笑的话一瞬间竟说不出口,他张了张嘴,最後突然问了一句:“小阵平,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松田阵平的记忆该不会又被清空了吧?
“我记得你,”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松田阵平擡了一下眼皮,“你是刚刚在我旁边笑了半天还不肯救我的人,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不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