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背上坐观的耐德罗,此时也十分满意,叼着烟冷笑点头着。
“还真没说错。能逮住这两个小婊子,咱们这趟就算没白来。现在又能多捞一笔,只要到尼库赞那都不愁出手,弟兄们少说能吃香喝辣一年半载!别磨蹭了,赶紧带了这两个小婊子,趁天还没黑奔尼库赞吧,这地方不太平,免得夜长梦多!”
“是!”士气大振的众喽啰,喜笑颜开地大声回答。
也等不及让小奴隶慢慢走了,他们把捆缚好的米芙卡和莉莉安牢牢绑在马背上,在身后驮负着两个娇喘不断的女奴,骑马朝着城市的方向赶去。
马匹颠簸起来,紧缚全身的麻绳摩擦勒进皮肤,只觉得浑身又痒又疼,莉莉安难受地被捆在马背上颠簸着,努力地探头关心米芙卡的情况。
而不远处另一匹马上的米芙卡,此时面色绯红双眼迷离地喘息不止,也不知道是被捆得难受还是情了。
耐德罗没有管她们,他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晃悠着,探头辨认着灰蒙蒙的戈壁中的道路。
极目远眺中,随着行进了一段路程,他皱起了眉头地仔细辨认起来。
只见令人眼睛酸的茫茫荒野中,模糊的远处,似乎有几个模糊的黑点正在移动。
他挥手示意手下过去探查一下。
听到命令,骑着劣马的几个喽啰,一挥马鞭扬起黄尘,朝着那方向远远奔驰过去侦查。
耐德罗和其他人勒马观看着,这样的谨慎侦查,在这边境的不法之地日常并不罕见。
然而才跑出去几百米,那几个人就齐刷刷地赶紧勒马掉头,以比去时还快的度朝着他们一路狂奔回来,惊骇地挥舞着胳膊连打手势。
耐德罗眉头皱紧地探头观看,那几个人连噤声都不顾上了,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打着手势大叫。
“不好!老大,是东军游骑!”
“他妈的!”闻言的耐德罗,望着视野远处已能望见轮廓的游骑兵,瞬间脸色大变。
他忙不迭地拨转马头,狠狠一甩马鞭抽在马屁股。
“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偏让老子撞上了!快给我撤!”
这些只能在失足俘虏面前耀武扬威,训练低下的奴隶猎人们,惊慌地纷纷拉扯缰绳,手足无措地在骚乱中拨马。
十多匹马随着慌张的叫喊命令,散乱地朝城市方向狂奔而去。
被捆绑在马背上的米芙卡和莉莉安,被马匹突然启动的颠簸,这一下被勒的差点没背过气来,硬是被麻绳紧紧地捆缚着,随着狂奔的马匹上下颠簸,被勒的嗯嗯直叫。
远处的骑兵斥候小队,明显已经现了他们。
在视野中的轮廓飞变得清晰可见,朝他们直追过来。
耐德罗满脸惊惧交加,狠狠咬着牙,把手里的马鞭抽出了风声拼命狂奔。
他们的马论度,根本没法和战马相比,此时也只能徒劳地一下下狠抽着马背催促加。
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已是越来越近。
追来的东军游骑,二十几人为一小队,身穿着厚实的黑色皮甲,背着马刀弓箭,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队形紧密地朝他们飞逼近。
“走小路!走小路甩掉他们!把那两个娘们带好,其他的玩意留给他们好了!”耐德罗狼狈地骂道。
喽啰们一边骑马,一边手忙脚乱地割开装着行李与财物的包裹,把抛下的衣服,杂物,兽皮,零碎钱币散乱地绵延了一路。
可是追在身后的骑兵小队,根本不为所动。
他们注意到了显眼的捆在马背上的两个女奴,看到了最值钱的东西,对那抛下的零碎完全不屑一顾,列队飞奔的阵型逐渐成了半月形,朝着背着奴隶的两匹马逐渐追赶包围过去。
“他娘的不给人活路了!给老子射!”
耐德罗气急败坏地狂奔着大叫。
此时火烧屁股,可要是连这两个女奴都丢了,这一趟就彻底赔个精光,他唯独舍不得这两个值大价钱的美貌女奴。
已经惊慌失措的奴隶猎人们,几个胆大的喽啰勉强手忙脚乱地张弓搭箭,回头射去几支乱箭。
可这些乌合之众的骑射功夫,根本没法和东军这种正规军相比,射去的箭纷纷坠地,没有一支命中。
反而是东军立刻纷纷摘下长弓还以颜色,嗖嗖的利箭射还回来。
东军狂奔的战马扬起冲天黄尘,在漂移急转烟尘四起中,原本齐头并进的战马,侧翼转而迂回着从侧面直插过来。
马身倾斜着飞驰掠过戈壁荒草,朝前方嗖嗖射来乱箭。
在风声呼啸的飞追逐战中,马上就有跑在最后面的喽啰中箭,随着一声惨叫跌下马来,脚还卡在马镫里被一路尘烟滚滚地拖行,瞬间跟死狗一样没了声音。
被捆在骑手身后的米芙卡,此时吓得出尖叫,连绳缚的颠簸和小穴深处的感觉都忘了。
她刚被一支锋利的飞箭几乎擦着脸蛋射过去,脸上传来的刺痛和呼啸风声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这种激烈的追逐骑射根本保证不了准头,要是自己被姐姐手下的兵射死,那死的也太冤了!
在剧烈的颠簸与乱箭袭来中,米芙卡也顾不得多少了。
她忍着浑身刺痛,努力地扬起脖子朝着身后追赶的骑兵,用洛特拉语大喊“救命,救命!不要杀我,我是来投奔长公主的!我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臭婊子,在说什么东西?”前面载着她骑马狂奔的奴隶贩子骂道,他自然听不懂洛特拉语。
此时不断抽着马鞭也没工夫管她。
听到米芙卡喊叫的东军纷纷一愣,随即马上随着队长的手势,不再管其他奔逃的喽啰,战马朝着载着奴隶的二人追赶包抄过来。
眼见追兵逼近,那个载着莉莉安逃跑的喽啰再也顾不上了,拔出匕就割断了绳索,把莉莉安在惊叫中抛下马去,自己减轻了负担,拨马改变方向独自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