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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青鸩碎亲缘(第1页)

慈宁佛堂血经惊魂的震荡尚未平息,太后受惊中风,口不能言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寒鸦,飞遍了宫闱的每一个角落。那卷被“朱砂褪色”揭穿的《金刚经》连同其上狰狞的血字,被帝王以“邪祟污秽”为由封入禁库,知情宫人或被杖毙,或被远远配至苦役司,一场可能动摇后宫根基的惊天秘闻,被铁腕强行按在了深不可测的幽暗水底。

栖鸾殿内,沈娇娇的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常态”。她嫌新贡的云锦“扎皮肤”,命人剪了做抹布;抱怨御厨做的蟹粉狮子头“腥气重”,连盘子带菜掀翻在地。骄纵之名更盛,帝王纵容依旧,流水般的赏赐源源不断。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作”的表象之下,是越清晰的危机感和紧迫感。血经事件撕开了太后伪善佛口下的狰狞,却也彻底激怒了其背后的势力。蛰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出致命一击。

更令她如芒在背的,是来自“家族”的牵绊。盐商沈万金,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如同一只贪婪而狡猾的鬣狗,从未放弃从她这个“奇货”身上榨取最大价值的企图。借着女儿“受惊”的由头,他频频递牌子请安,字里行间除了虚情假意的关切,便是对盐引、对官商勾结、对更大利益的赤裸暗示。那些浸透了铜臭和算计的书信,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提醒着沈娇娇她“沈家女”的身份,以及这个身份随时可能带来的致命拖累。

必须斩断这枷锁!一劳永逸!

机会,随着一瓮御赐的青梅酿,悄然送到。

万寿节虽未大办,但各地贡品依旧如潮水般涌入内府。江南新贡的陈年青梅酿,琥珀色的琼浆封在素雅的青瓷瓮中,瓮口泥封印着皇家御用的朱砂徽记。此酒清冽甘醇,又带着青梅特有的微酸果香,是帝王知晓沈娇娇喜酸甜后,特意命内府拨了两瓮送至栖鸾殿。

沈娇娇抚摸着冰凉光滑的青瓷瓮身,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决绝。她屏退左右,只留最心腹的彩蝶在侧。从妆奁最底层的暗格中,取出一个指节大小的羊脂玉瓶。拔开瓶塞,倒出的并非香粉胭脂,而是一些深褐色、近乎黑色的粉末,散着极其微弱、几乎被青梅酒香掩盖的苦涩气味——这是她自入宫起便暗中收集、炮制的“离魂散”之毒,取自御花园数种剧毒花草根茎,辅以相生相克之理调制,无色无味,入酒即融,毒性作迟缓却猛烈,状似急症,非独门解药不可救。

“彩蝶,”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取一瓮新酒来。”

彩蝶脸色煞白,双手颤抖,却不敢多问一句,依言取来另一瓮未开封的青梅酿。

沈娇娇动作快如鬼魅。她指尖捻起一撮深褐粉末,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洒入那瓮御赐的青梅酿中。粉末遇酒即溶,瞬间消失无踪,琥珀色的酒液依旧清亮诱人,散着醉人的果香。她仔细封好泥印,抹去一切痕迹。

“这瓮酒,”她将下了毒的青瓷瓮推向彩蝶,眼神冷冽如霜,“送去沈府,就说本宫体恤父亲辛劳,特赐御酒一瓮,务必‘全家’共享,方显皇恩浩荡。”“全家共享”四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

三日后。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

急促的、带着哭腔的求见声打破了栖鸾殿的宁静。守门太监连滚爬爬地进来通报:“娘娘!沈…沈老爷在宫门外求见!说是…说是十万火急!小公子…小公子快不行了!”

沈娇娇正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百无聊赖地用金簪拨弄着一盆开得正艳的魏紫牡丹,闻言,指尖微微一顿。她缓缓抬起眼,眼底没有半分意外,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哦?”她懒懒地拖长了调子,“快不行了?那就请太医呀,求本宫做什么?本宫又不是华佗转世。”语气凉薄得如同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娘娘!沈老爷说…说只有您能救小公子!他…他在宫门外跪着磕头呢!头都磕破了!”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

沈娇娇嗤笑一声,随手将金簪掷在牡丹丛中,溅起几片残破的花瓣。“那就让他进来吧,跪远点,别脏了本宫的门槛。”

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昔日富态圆润、趾高气扬的江南盐商巨贾沈万金,此刻如同一条被抽了脊梁的癞皮狗,连滚爬爬地扑了进来。他身上的锦袍沾满了尘土和泥污,髻散乱,额头上一个血糊糊的大包,还在汩汩地往外渗着血,糊了半张脸,看上去狼狈又凄惨。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栖鸾殿前长长的、冰冷的白玉阶,每爬一步,额上的伤口就在坚硬的白玉阶沿上重重磕碰一下,出沉闷的“咚、咚”声,伴随着他嘶哑绝望的哭嚎:

“娘娘!娇娇!我的儿啊!救命!救救你弟弟!救救宝儿啊!”

他终于爬到殿前庭院中央,再也无力前行,整个人瘫软在冰冷的金砖地上,涕泪横流,混杂着额头的血水,糊了一脸,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扭曲变形:“宝儿…宝儿他喝了您赐的酒…当夜就腹痛如绞!口鼻…口鼻都开始渗血了!请了多少大夫都摇头!说是…说是中了奇毒!只有宫里的解药能救!娘娘!宝儿可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他才八岁!求您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救救他!救救他吧!我给您磕头了!给您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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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他一边哭嚎,一边以头抢地,额头撞击金砖的声音沉闷而惊心,鲜血迅在他身前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栖鸾殿的宫人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纷纷低头,大气不敢出。

沈娇娇这才慢悠悠地从贵妃榻上起身,走到殿门口高高的台阶边缘。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如同烂泥般瘫软哀嚎的沈万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宽大的宫装裙裾被风吹起,猎猎作响,更衬得她身姿孤绝。

“亲弟弟?”她红唇微启,声音清泠如碎玉,带着一种刻骨的嘲讽,“沈老爷莫不是急糊涂了?本宫姓沈吗?本宫的弟弟?呵……”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本宫怎么记得,本宫只是你们沈家捡来、顶替了别人身份、送进宫里搏富贵的‘玩意儿’呢?”

沈万金浑身剧震,猛地抬头,血泪模糊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她…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沈家捂得严严实实!

“娘娘!您…您……”他哆嗦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娇娇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庭院角落里一只正在啃食宫人丢弃的残羹冷炙的杂毛野狗。那狗瘦骨嶙峋,正贪婪地舔舐着一个破碗里馊的饭粒。

她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褐色蜡丸。指尖微微用力,捏碎蜡封,露出里面半颗黑褐色、散着淡淡苦涩药味的药丸。这正是“离魂散”的独门解药,她只做了这一颗,又故意掰成了两半。

在沈万金骤然亮起、充满希冀的目光注视下,沈娇娇屈指,对着那只野狗的方向,轻轻一弹——

那半颗救命的解药,在空中划过一道低矮的弧线,精准无比地落入了野狗正在舔食的破碗之中,滚了几滚,沾满了馊饭的油污和狗的口涎,最后停在几根啃剩的骨头旁边。

野狗被这突然的“加餐”惊了一下,随即好奇地凑上去嗅了嗅,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半颗药丸,似乎觉得味道古怪,嫌弃地扭开头,继续去舔碗边的饭粒。

沈娇娇收回手,用一方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仿佛弹走了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她俯视着阶下瞬间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抖动的沈万金,红唇勾起一个极致娇艳、也极致残忍的弧度:

“喏,解药。”她声音轻快,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恶劣,“狗吃剩的,爱要不要。”

“你……你……”沈万金目眦欲裂,指着沈娇娇,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拼命,却因极致的愤怒和绝望而浑身脱力。他看着那只肮脏破碗里沾满污秽的半颗药丸,再看看台阶上那个眼神冰冷、如同索命罗刹般的女儿,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崩碎!

“沈娇娇!你好毒的心肠!宝儿他——”他嘶吼着,声音凄厉如同夜枭啼血。

“沈万金!”沈娇娇骤然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冰锥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宫的耐心有限。要么,现在爬过去,捡起那半颗药,滚回沈府救你儿子的命。要么……”她顿了顿,眼神扫过沈万金身后洞开的宫门,以及门外隐约可见的禁军身影,“本宫不介意让你父子二人,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瞬间冻结了沈万金所有的愤怒和嘶吼。他看着沈娇娇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会下令格杀!求生的本能和对幼子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压倒了一切。

他出一声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手脚并用,涕泪横流地朝着那个肮脏的狗碗爬去!在宫人们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在野狗警惕的低吠声中,他颤抖着、沾满血污和泥土的手,一把抓起那半颗沾满馊饭油污和狗口水的解药,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珍宝!

他不敢再看沈娇娇一眼,连滚爬爬地、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了栖鸾殿,逃离了这座吞噬了他野望也即将吞噬他骨血的深宫。

沈娇娇冷冷地看着他狼狈消失的背影,脸上最后一丝表情也消失殆尽。她转身,准备回殿,却见殿门阴影处,不知何时已立着一道玄色的身影。

萧珩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越过庭院,落在那个沾着油污的破碗上,又缓缓移回沈娇娇冰冷淡漠的脸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沉的眸光如同寒潭,让人窥不见一丝波澜。

沈娇娇脚步微顿,脸上瞬间冰雪消融,绽开一个明媚又带着点委屈的笑容,快步迎上去,声音娇脆,仿佛刚才那场冷酷的决裂从未生:

“陛下您可算来了!臣妾刚刚被那腌臜人吵得头疼!您快给臣妾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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