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凯旋,行至漠北王庭。各部领齐聚,迎传国玉玺归朝。
祭坛高筑,香烟缭绕。萧珩手持玉玺,步上祭坛。按照礼制,需由帝王亲持玉玺祭天,告慰先祖。
苏璃今日却格外安静,一改往日娇纵。她身着漠北传统服饰,额间一点梅妆鲜红似血,静静立于祭坛之下,目光追随着那方传国玉玺。
祭文诵读完毕,萧珩高举玉玺,向天祷告。阳光透过玉玺,折射出七彩光芒,照亮整个祭坛。
就在玉玺举至最高处的刹那,异变突生!
玉玺突然迸出耀眼光芒,一道金光直射苏璃额间!那点梅妆在金光中渐渐变化,竟化作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
金凤栩栩如生,在苏璃额间闪耀,与玉玺光芒交相辉映。
“真凰显灵!”老祭司率先跪拜,“恭迎真凰归位!”
漠北众臣见状,纷纷跪地高呼:“恭迎真凰归位!真凰千岁千岁千岁!”
呼声震天,整个王庭为之震动。
萧珩怔在原地,看着苏璃额间的金凤,眼中满是震惊。玉玺在他手中微微烫,似在与金凤呼应。
苏璃似乎也被这变故惊到,抬手轻触额间:“这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似伪装。
老祭司叩道:“娘娘额间金凤,乃真凰印记!玉玺认主,天命所归啊!”
其他领也纷纷附和:“真凰降临,漠北之幸!天下之幸!”
苏璃却踉跄后退,脸色苍白:“不这不可能本宫只是”
她突然转身欲逃,却被萧珩拉住。
“阿璃”萧珩凝视着她额间的金凤,眼神复杂,“这到底”
苏璃泪眼婆娑:“陛下,臣妾不知道臣妾好害怕”
她扑进萧珩怀中,浑身抖。玉玺光芒渐渐收敛,但她额间的金凤依然清晰可见。
萧珩轻抚她的背:“不怕,朕在这里。”
他转向众臣:“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然而真凰现世的消息,早已如野火燎原,迅传遍漠北。无数牧民从四面八方涌来,只为亲眼目睹真凰风采。
苏璃躲在帐中,不肯见人。
“陛下,臣妾变成怪物了”她对着铜镜,泪珠滚落,“这金凤去不掉了”
萧珩轻触她额间金凤,那金凤竟微微热,似在回应他的触摸。
“这不是怪物,这是天赐祥瑞。”他安慰道,“漠北人视真凰为神灵,这是他们的信仰。”
苏璃抽泣道:“可臣妾不想当什么真凰臣妾只想当陛下的皇后”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喧哗。原来是大批牧民跪在帐外,献上哈达与贡品,祈求真凰祝福。
苏璃吓得躲到萧珩身后:“陛下,让他们走臣妾害怕”
萧珩无奈,只得命人驱散牧民。
然而真凰现世的消息越传越神,甚至有人说见真凰能治百病,延年益寿。王庭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老祭司求见:“陛下,真凰降临乃天意,堵不如疏。不如让娘娘接受朝拜,安抚民心。”
萧珩沉吟片刻,看向苏璃:“阿璃觉得呢?”
苏璃咬着唇:“臣妾臣妾听陛下的。”
三日后,真凰朝拜大典举行。苏璃身着盛装,额间金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端坐高台,接受万民朝拜。
说来也怪,当牧民们跪拜时,苏璃额间金凤会微微光。有几个病重的牧民朝拜后,竟真的病情好转!
“真凰显灵!”民众欢呼雀跃,朝拜更加虔诚。
苏璃似乎也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开始学着接受朝拜,甚至为牧民们祈福。
祈福时,她额间金凤会散柔和光芒,笼罩被祈福者。被祈福者无不感到身心舒畅,旧疾痊愈。
萧珩在一旁看着,心中疑虑更深。这一切太过神奇,仿佛冥冥中真有天意。
当夜,苏璃独自来到祭坛。月光下,她额间金凤格外清晰。
“真凰”她轻抚额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若真是天意,为何要让我经历这许多”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萧珩。
“朕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