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原本亮眼的黑被汗水和血污黏在苍白的额角,嘴角破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钝痛。
胡桃夹子艰难地掀起眼皮,涣散的目光扫过下方五个蒙着黑色头套的身影。
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挤出的声音嘶哑破碎:“为什么?”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最后的气力,身体又往下坠了坠,勒紧的绳索更深地嵌进手腕皮肉。
前几天,她我买了个东西回家的路上就被人直接抓到了一辆面包车上面。
而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就直接被洞穿了。
紧接着就被人注射了一针药剂,然后就这么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现在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听到这句话之后,为那个高个子蒙面人上前一步,靴底碾碎一块剥落的墙皮。
他抬头,头套眼孔里透出的目光毫无温度,像打量一件报废的垃圾:
“拍卖会,花园被g端了,我们损失很惨重。”
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
“上面查了所有线只有你,那晚的行踪最可疑。”
“我们怀疑你早就和g勾搭在一起了,那晚的人就是你引过来的。”
“甚至于,就连红色死神都被你带过来了,真是该死!”
胡桃夹子想摇头,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个夜晚,她还兴高采烈的等待着自己几千万日元到账。
可是结果到最后一毛钱都没拿到手,而且自己平日里和g都是躲着走的。
对方一看到自己就会立刻抓住自己,更别说是什么勾搭在一起了。
至于林泽更不是自己带过来的,自己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
可眼下辩解的话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气音。
“不重要了。”
另一个矮壮的蒙面人嗤笑一声,血红色的赫子缓缓从身后冒了出来。
散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就连空气当中也多了一丝杀意。
“宁可错杀。规矩你懂。”
他出了阴狠的低笑声,赫子瞬间就游了过去,对准了她的心脏。
一瞬间,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胡桃夹子。
意识模糊间,脑海里最后闪过的,竟是古董吧台后。
林泽那双玄黄与猩红、平静得近乎漠然的异色瞳。
要是能再见他一次就好了这个念头荒谬又清晰。
自己好不容易才学会了做饭,想要做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
至少,能够陪在他身边
可是眼下,或许自己就连这个证明的资格也不配拥有了。
这样的一个机会或许自己永远也不会有了。
心里想着,胡桃夹子闭上眼,等待着撕裂的剧痛降临。
就在矮壮蒙面人的血红色赫子准备刺穿她身体的一瞬间。
嘭!!!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爆响!不是金属撞击。
而是血肉被某种无法想象的巨力瞬间压爆、挤碎的可怕声音。
矮壮蒙面人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团骤然炸开的、混着骨头渣滺的浓稠暗红肉酱。
滚烫的、带着浓烈腥气的碎块和粘液呈放射状喷溅开来,劈头盖脸糊了旁边四个蒙面人满头满身。
几滴温热的液体甚至溅到了胡桃夹子低垂的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