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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无面石像（第2页）

“或……永堕‘无间’……”

“认知”？那是什么？

莫羡慕心中警铃大作！这石像果然有古怪！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无面石像空着的双手，缓缓抬起，对准了莫羡慕。一股无形无质、却庞大无比的吸力，骤然作用在莫羡慕的识海！

这一次，不再是针对生机或灵魂，而是针对他的——记忆！知识！情感！一切构成他“自我”存在的认知！

莫羡慕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开，无数的记忆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出来！前世的金融市场搏杀，今生的黑道沉浮，与李金雁的相遇，小焚天雀的依赖，林风的仇恨，判官的追杀……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知识感悟，都如同决堤的洪水，要被强行抽取出去！

“不！！！”

莫羡慕出无声的咆哮，拼命抵抗着这股力量。他深知，一旦“认知”被剥夺，他将变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的空壳，比死亡更加可怕！

但他的抵抗，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记忆的流光开始从他七窍中丝丝缕缕地逸出，飘向那石像空着的双手！

就在他即将彻底失去自我的刹那——

他丹田深处，那枚几乎要彻底碎裂、却在吸收此地幽冥能量后维持着诡异平衡的金丹虚影，猛地一震！

这一次，并非星辰之力，也非焚天炎意，而是那平衡了阴阳、容纳了幽冥与焚天本源的、独一无二的“杂质”金丹，感受到宿主“存在”的根本受到威胁，自地爆出了一股混乱却坚韧的、属于莫羡慕自身的、“我”的意志！

这股意志，如同磐石，牢牢锚定着他最后的核心认知！

同时，他怀中的冥鳞，似乎也受到了刺激，再次散出那股属于高阶幽冥生物的威严气息，与石像的力量产生了微弱的对抗！

“咦？”

那空洞漠然的声音，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一丝讶异的波动。

抽取的力量，骤然一滞。

石像那平滑的面部，涟漪再次荡漾，仿佛在“注视”着莫羡慕体内那枚奇特的金丹，以及他怀中那枚冥鳞。

片刻的沉默后，那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似乎少了一丝漠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矛盾的载体……”

“破碎的星辰……”

“窃取的火种……”

“以及……古老的‘冥河之契’……”

“有趣的组合……”

抽取之力如同潮水般退去。

莫羡慕瘫软在地，大口喘息，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刚才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存在”被抹除的恐怖。

“汝……非祭品。”石像的声音恢复了漠然，却不再针对他，“亦非……继承者。”

“离开。”

随着“离开”二字落下，石像后方那面看似完整的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了后面一条新的、散着更加浓郁幽冥气息的通道。

“此路……通往‘冥河殿’……”

“能否得到‘洗礼’……看汝……造化……”

话音落下，无面石像彻底恢复了死寂，仿佛从未苏醒过。

莫羡慕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尊石像，又看了看新出现的通道。

冥河殿？洗礼？

他隐约感觉，这或许是秘境中的一个机遇，但也必然是更大的危险。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留在原地，继续吞食那些蓝色苔藓，恢复着体力，消化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遭遇。

这九幽秘境，比他想象的还要诡异和危险。这里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则，或者……某种古老的考验。

而他，这个身怀多种矛盾力量、修为尽失的闯入者，似乎成为了一个意外的变数。

休息了足够长的时间，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至少能够勉强行走后，莫羡慕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无面石像，然后毅然踏入了那条新的通道。

他别无选择。

在他踏入新通道后，石室墙壁再次无声闭合。

而那尊无面石像平滑的面部，对着莫羡慕消失的方向，仿佛跨越了万古时光，流露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解读的……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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