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冲击让不成器的灵魂抖了抖,被温宁面无表情用身躯死死摁住。
“学姐。”
声音很轻,带上一丝鼻音,像是淋雨後感冒的腔调。
温宁觉得有点像自己在宠物店见到的小猫,超绝不经意展示了漂亮的脸蛋,再把湿漉漉的毛发不小心转过去给她看,一幅任君蹂躏的无辜模样。
让她心疼。
可惜没用。
温宁眼观鼻鼻观心,理智带着她饱经波折的躯壳极为苛刻地将灵魂抖了抖,然後拧干里面的水,温宁指了指宋知聿那杯雨打湿的半张脸,
“你……感冒了?”
“嗯……好像是有点。”
眼见他要打喷嚏,温宁率先一步人工止喷嚏,她微笑着後退两步,行云流水般带上口罩,
“那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宋知聿半个没打完的喷嚏就这麽神奇地收回了,他哑了嗓子,欲言又止地望了温宁几眼,才肯好好走路。
挨着商业街的私厨离公司很近,很快就到了地点。
但空调冷气和外面夹雨的风截然不同,沾了雨的宋知聿进门便变了脸色,但还是镇定地
拿起了菜单。
然後他神色自若地转了个弯,顺势从面对面的位置挪到温宁的身侧,将菜单推到温宁,
“吃点什麽?”
温宁向後挪了挪,补充说,“什麽都行,你请客,你做主。”
“只有一份菜单,学姐。”
宋知聿颇为无辜指了指菜单。
温宁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菜单,她随意指了指,外界的雨带着一股湿润的泥土味。
潮气混在冷气中,宋知聿身上有着明显的冷意,他一靠近,温宁就浑身不适,几乎是生理反应打了个哆嗦。
于是她再次强调,“保持距离。”
宋知聿瞥她一眼,也不吭声了,点了菜,两人并排坐着,像是被迫来相亲的,十分不熟且拒绝沟通。
但话题最终还是由宋知聿挑起,他用叉子挑起瓷盘上的意面,低着头问,
“你有东西落在我那了,什麽时候有空去拿一下?”
温宁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顿饭别有用意,但意图是什麽已经不言而喻,温宁冷静回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有东西落下,你可以直接扔,我不需要了。”
“你自己的东西怎麽不自己扔,凭什麽要我替你扔,没空,自己来。”
冷笑几乎是擦着耳边划过,那张平静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或者说,是他的本性。
他要比温宁高的多,肌肤相贴後的距离让宋知聿足以居高临下地看她,他盯着她,一言不发。
这是一只装乖的猫。
但终究难违本性,现在气焰嚣张昂起头,炸一炸并不锋利的毛发,要她轻轻从头顶开始把炸起的毛撸平就好了。
小猫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没达目的恼羞成怒。
但她今天不想哄猫,尤其是前科恶劣的作精小猫。
她现在并不想和宋知聿有太多拉扯,成年人的事不应该用这种孩子气的手段把她骗去,毕竟只要愿意接触,就代表还有希望。
但温宁并不愿意空洒希望给他,她严肃而认真地给了这顿饭宋知聿并不想要的答案,
“我们分手了,所以以前是什麽样,不代表现在,我不希望有太多的牵扯。”
宋知聿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焉了下去,但依旧不死心,
“那我全扔了。”
“扔吧。”
温宁大气地挥了挥手,“拿去卖废品吧,五毛钱一斤,够你接十次客人。”
“……?”
温宁成功在他脸上看到了震惊,难以置信,紧接着是愤怒,他恨不得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