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用小铺盖裹着,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别说在遵义,就是在老家时不时我也会带着他出去吹吹风。
一个小男子汉,也不用被照顾得太仔细,有太阳晒太阳,有风吹风,养的越接地气越好。
所以我儿子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怎么生病看医生。
就刚满半岁那会儿了一次烧,也是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好全了。
我不好阻止王贵川,就让他抱着出去了。
后来付钱时他还没回来。
我二嫂说:“你们坐一会儿,我去个洗手间。”
我妈也说:“我跟你一块去。”
我爸在一旁抽烟,他的烟杆里头其实没多少旱烟了,就是过过瘾。
所以吃饭付钱的问题几乎是落在我的肩膀上了。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行啊。
反正多的都已经花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马上要坐车回家了。
我二哥这边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自我安慰着。走到里头找老板,说:“老板,麻烦你算一下我们这一桌多少钱。”
老板抬头。
他刚刚在数钱,被我打断了,吐了一口唾沫,又继续。
边数钱边和我说:“你们那一桌已经开过了,不用再给。”
“开过了?”
“你们不晓得?那个高高大大的大帅哥进来就开钱了。”
“……那会儿不是都还没点菜吗?”
“你看看墙上。”老板说。
他眼神给我暗示了一个方向,我这才注意到墙上写的那些标语,就一张纸,字迹还不好看,但能看得出写的什么。
自助餐。
七块钱一个人。
怪不得他一进来就能把钱都开了。这个火锅是自助的,有几个人就开几个人的钱。
我有点儿懵。
“小凤,你搞什么呢?”
我妈从厕所的方向走出来,我二嫂跟在后面。
我收了神。
“没事。你们好了?”
“好了好了。”我二嫂走过来,问我:“唉,刚刚吃这一桌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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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
多少有点儿不太乐意。
她们什么都知道,就是想躲着而已。所以人家陈奇说的那句话一点没毛病。
王贵川也算是给我背的锅。
如果他不付钱,付钱的就是我,被吸血的也是我。
我承认她们借给我钱这件事也是出于情谊。
但是我在外面打工那几年没少往家里拿钱。
要么就是我妈说肥料没有了。
要么就是人情钱走不动了。
要么小感冒小烧了。